蜜娘听得那声一生如蜜,便是想起了那个镯子,咬着下唇,“我并非吃不得苦,我且是怕……”她又换了一句话,“我家中不兴纳妾,我阿爹只有我娘,我伯伯、哥哥皆不纳妾……”
江垣听出她语气中的退缩害怕,沉吟道:“我自幼出身侯府,但打知事起,我便跟随在祖父祖母身旁,祖父祖母感情甚笃,而,我仍旧有庶出的叔叔。祖父虽不大在意庶出的叔叔,但我幼时仍见过两人为此而争执。年幼时父亲外放,母亲生下我后,就带兄长跟随父亲而去,便是怕父亲被外头迷惑了眼,即便如此,父亲仍旧是有庶女。我便是知,爱一人是不愿同人分享的。
我敬佩沈老安人,她常道:妾室乃乱家之根本。第一代怀远侯战功赫赫,却是毁于爱妾。我祖父那一辈,因内乱,怀远侯风雨飘零。并非说一母同胞就不会,但总比同父异母来得好上许多。我便是想日后,定不愿妻子为这些事情而伤怀。
蜜娘,我不愿靠侯府,这条路上独自前行,我不知道江垣会不会比侯府嫡次子更好。但,尽我所能,同卿与共。”
江垣最后一句话掷地,只见那珠帘忽的被撩起,露出一双含着泪光的杏眼。
江垣难得被灌得醉了,他酒量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