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娘心里头涌起一股不服气,倔强道:“我如何做不得?男人做得,我便做不得了?这前头多得是女诗人女词人,出书的大有人在,旁人又如何看?我又不抛头露面。谁规定这事儿只有男人做得,难道这天底下没得识字的女人哩?我自幼跟随阿公读书习字,非我自夸,外头的那些个酸儒且还不一定有的我这水准。”
江氏气得个仰倒。
打蜜娘知事起,她那歪门子道理便是多的很,江氏早是说不过她。
范先生和沈三先前装聋作哑,没说什么话,两女人都得罪不起,可他们素是疼爱蜜娘,也不觉蜜娘做此事有何不妥,见母女俩闹了别扭,忙是上前劝说。
沈三道:“便让她试一试吧,她日后在家中无事做也是无趣的紧,你如何不知她脾性,再说了,淮哥又不会让她累着。先生也会帮她的,对吧。”
待是江垣和蜜娘分家出来,范先生就会搬过去同他们一道去住,范先生最是疼惜蜜娘,又是江垣的长辈,他们两个来奉养他最是合适不过。
范先生正是颔首,听得他这一句,瞪了他一眼,暗骂个黑心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