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被怼得局促地不知说啥,只讷讷道:“我可也没法子呀,哪里是我能决定的……”
夏至扔下针线,竖起眉毛:“舅姆是啥个意思?怪我姆妈不管奈们?不管奈们,每年那送过去的粮食喂那狗肚子里去了?舅姆说这话可得摸着些良心,我倒想问一问姨母每年送给舅姆多少粮食多少银子?”
夏至年纪大些后,也是知事了。她阿婆可对她姆妈没多少心思,还不是瞧着她姆妈日子好过,她姆妈又是这般软和的性子,可以搜刮些好东西给她那儿子、小女,夏至性子硬实,又不是花氏那般自小就受花阿婆洗脑的,当真是瞧不起那外家一帮子吃软饭的。
花氏弟妹讪讪不敢言,却是想着这软和人竟生出这般利索的闺女。
花阿婆笑着拉过夏至的手:“夏至可别气,奈舅姆不会讲话,瞧她那嘴,平日里太会得罪人了。奈们家那印刷坊都是外人都在里头忙碌,奈爹又是死脑筋,且不会给自己谋些好处,奈舅姆也是想着让奈舅舅进去好帮衬奈家。”
夏至甩开她手,站起来冷笑:“那印刷坊本就是我三叔搞出来的,我们家是沾了三叔的光,能占上一份子就不错了。我大爸(大爸:大伯伯的意思)最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