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在情在理,薛蝌却听得心酸,不由道:“实是委屈了妹妹。往日里,你何须思量这些个东西,自然欢欢喜喜的……”宝琴心里一颤,眼中一酸,忙偏过头去,低低道:“原是我也渐大了,难道还能一辈子倚着哥哥不成?纵然哥哥愿意,母亲愿意,我自个儿也过不去的。”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而后又抬头道:“现今,我虽是女孩儿,却也明白不是害臊的时候——为着我的婚事,家里已是闹了个人仰马翻,脸面全无。那梅家又绝不愿意善罢甘休的,一时再要折腾,却不知如何了结。若现今能与我重订一门合宜的人家,全了这事儿,岂不更好?”
薛蝌见她说得入情入理,十分明白,倒真有几分弃梅家如敝履,心里也是一松,忙道:“妹妹的心思,我已事明白。放心,我必细细考量,绝不能再让妹妹受一丝委屈。”
得了这一句,宝琴方自微微松了口气,又觉说及婚事,脸颊微微泛起羞色,便又与薛蝌说了几句保重之类的话,就自回转屋中。那薛蝌固然是去了一桩心事,忙去寻薛姨妈细说柳家之事。
宝琴一时回去。
小螺正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