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沉吟道:“不必如此,你好歹也是个大家的公子,等闲谁能动到你头上呢。”他见贾环这样胆小,竟因为薛蟠的一桩人命官司而忧及自身,毫不顾及自己公侯之后的身份,不由隐隐感到失望,更怀疑素日里是不是看错了他。
贾环见父亲如此说,心知两个人是想岔了,忙笑道:“我虽愚钝,哪里又会有这个想头了。只是咱们家一向和王、史、薛三家同气连枝,祖上的情分,外人都将咱们四家并称。如今薛大哥哥出了这事儿,我料想着,不说咱们两家往日的情分如何好,就是看在太太的份上,咱们也不好撒手不管的。平日里就罢了,偏巧这应天府的官府正是老爷才保举上去的。我只怕这案子一有个含糊处,再落在有心人的眼睛里,不说于老爷的清誉上如何有损,万一叫御史风闻奏事了,纵使老爷上折自辩,最终皇上判下来个查无此事,老爷清白无碍,到底一个污点是落下了再跑不了,届时可又该如何是好呢。”
贾政不意他小小年纪,竟能说出这样一番颇有见地的话,一时大感惊奇,面上纹丝不露,只同身边的清客笑道:“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