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宛宛既然这么着急,那咱们趁着这回先练练手。”
“天还没黑呢!外屋的门还没有关!还没吩咐守门的丫鬟不能进来!马上就要用晚膳了嘤嘤嘤……”唐宛宛扭着腰左躲右躲,却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唐宛宛又被啃了一遍。一刻钟以后,晏回压在她肩头低低地喘,笑得微微发苦:“不过杯水车薪而已。”
唐宛宛后背胖了,手也比以前笨了,背过手去却怎么也系不好兜儿的带子,只能背过身去寻求帮忙,一边不满地嘀咕:“陛下在人前一向规行矩步的,看起来就是个正经人;在我面前却总是没个正形,要是被朝中大臣知道陛下私底下是这个样子,肯定要参折子上来批评你沉湎女色的。”
“不说朕,”晏回给她系带的手顿了顿,低声问:“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
还没从方才的余韵中缓过来,唐宛宛一听这话唰得红了脸,把他凑得极近的脸推得远远的,一骨碌躺倒在床上拿被子蒙住自己,在被子里摸黑穿衣裳,还瞪着他说:“我是正经人,才不想呢!”
等到两人腻腻歪歪下了床,又是一刻钟过去了。唐宛宛刚绕过屏风便见晚膳早已经摆在了桌上,门却关得严严实实的,定是丫鬟呈膳后又轻手轻脚地退下去了。
唐宛宛叹口气,又摸摸自己的脸皮,总觉得自己脸皮也跟陛下一样变厚了似的。这要是放在以前,她起码羞得一天不想见人。这会儿却觉得:听到了就听到了吧,反正已经丢过很多次脸了。
前几天被那鼠疫闹的,唐宛宛每天都要喝两碗药,唐夫人说是补身子用的,宛宛就一点也不怀疑。这两天刚刚停了药,吃食上以滋补的汤羹和好克化的吃食为主,红枣银耳鱼汤骨头汤小米粥轮着上,怀孕后期被克扣吃食的苦闷总算是消解了。
然而直接的结果就是,唐宛宛胸口愈发涨得厉害了。她每天喂一回孩子,剩下的五六回都得靠奶嬷嬷,也不知俩孩子是跟她亲还是怎么的,只要她当天喂过了,剩下几回奶嬷嬷喂的时候总要哭闹不休,想要找亲娘。
自己喂吧跟不上,每天喂一回吧,孩子又要哭闹,反倒给两个奶嬷嬷添麻烦。
唐宛宛不敢再喂了,胸口涨闷时只能自己忍着,实在难受才找陛下帮忙。晏回一向是十足的好耐心,放在她身上时十分的耐心也成了百分,每每极尽温柔之能事,自己反倒憋得厉害。
唐宛宛抓着被单嘤嘤嘤,总算熬过了这艰难的半刻钟。可听着陛下努力抑制的低喘声,她都分不清陛下这是在欺负她还是在难为自己了。
等到次日的红枣银耳鱼汤骨头汤小米粥又来一遍,得,还得想办法。
如此这般的过了几天,唐宛宛就开始怀疑这是陛下的诡计了,这天晚上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陛下是故意让小厨房给我这么补的吧!”
“没有,食单是医女开出来的,朕可从来没沾过手。”晏回抬起头,好笑地说:“银耳是滋阴补益的,红枣是养血安神的,鱼汤骨头汤小米汤是补身子的。生孩子大失元气,你自己也清楚,前些天气色多差啊,你看这几天气色又养回来了。”
“那倒是。”唐宛宛喜滋滋地摸了摸自己重新变光滑的脸,丝毫没有察觉到陛下的险恶用心。
这几日晏回忙得很,连午膳都挤不出时间来,在御书房随便吃些。宛宛生产后的这大半月积压了不少政事,这会儿都得他拿个主意;再加上鼠疫一事也没有眉目,晏回身心俱疲,把脑袋深埋她颈窝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唐宛宛被他鼻间热气呼得痒,却也没有推开,陛下每回这样的时候就说明是累得狠了,她有些心疼。
可过了没一会儿,唐宛宛红着脸推推他:“陛下你不要亲我呀,我都快要馊了。”
馊了?晏回不明所以:“什么?”
唐宛宛把他的脑袋推开,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上回洗澡是生孩子前一天,这都已经十来天没洗过了,只能擦擦身。医女见我难受得厉害,说起码得等半月,到时候寝宫有了地热,屋子里暖暖和和的才能洗澡。”
晏回总算明白“馊了”是何意了,笑着以唇描摹她的唇瓣,低声说:“没馊,朕闻着只有奶香。”
“……”唐宛宛又脸红了。
*
九月十九,这日立了冬。
天越来越冷了,唐宛宛又没出月子,晏回生怕她着了凉,前几天寝宫里就生起了地热,屋子里暖暖和和的。
俩孩子与她同住正殿,却不在一个屋,每天上午嬷嬷都会把孩子抱过来给她瞧瞧,晌午在寝宫里歇个午觉,晚上再抱回去睡。那天也不知道是一冷一热着了凉,还是吃的东西不对了,当晚小公主一直咳嗽,奶嬷嬷半夜慌慌张张叫人去请太医去了,可把晏回和宛宛吓得不轻。
太医瞧了瞧舌苔说:“小公主这是热咳,屋里太热了,温度得低些才行。”给开了一小瓶药丸子化在水里喂下去,第二天就不咳嗽了。
唐宛宛松一口气,吩咐嬷嬷:“别每天两头跑了,小心让孩子着了凉,你二人仔细看顾着便是,我再派两个丫鬟过去。”
奶嬷嬷正是战战兢兢,生怕这回要受罚,这会儿听了娘娘的话喜出望外。
晌午晏回踩着饭点赶回来,见唐宛宛抱着被子缩在床上,床上摆着个小炕桌放着茶具等物,她一手托着腮撑在桌上,在翻一本小册子。晏回还当她是在看小话本,上前去瞧了瞧,竟是三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