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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她为数不多的笑容几乎都是在挨了训之后,被关墨寒安慰之后展露出来的,那个时候关墨寒也是个小冰块,平时很少说话,但唯独对她格外温柔,这份温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支撑着关如雪
,让她内心柔软。
“这次回来,还走么?”关如雪换了个话题。“应该要走吧,等傅少这段时间忙完了,我把你好好地交到他的手里才能放心离开。”关墨寒知道这次事情的复杂程度,如果是光明正大地打一场,白傅言的胜算自然不用说,但难就难在对方不亲自动手而
是动员了那些明的暗的想要针对白傅言的人,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处理起来也会麻烦许多。
在完全搞定之前,关墨寒还不能放心离开。
“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应不应该祈祷傅言能够早一点把这些是是非非解决掉了,为什么非走不可,国内不好么,就算是距离我们远远的,起码在国内吧,公司在国内的业务也不少啊。”其实关如雪隐隐约约是知道关墨寒为什么要离开的,只是两个人现在都不愿意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一个是担心对方有负担,一个是担心对方想太多而伤心,万一说出的话有什么歧义地话,想要挽回就很困
难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让彼此之间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为了这一点改变,关如雪心里其实还有点难过和小失落,一直跟在关墨寒的身后长大,现如今两个人却越走越远,没有了当初那
种气氛。“不是国内不好,是我想在自己能力范围以内,帮家里多做一点事情。义父养育多年,我也该好好报答他老人家。国内这几年相对来说要安稳许多,倒是在外面的那些人一个个的一旦手里头有了点权势就开
始想一些不该想的,暗中部署想要背叛关家。若是没有人盯着,他们只会更加猖狂。”
而出去盯着他们的人,最好的人选就是关墨寒他自己。
“以前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为什么偏偏是你。”关如雪还是想不明白,国内的范围也不小,关墨寒就算是要躲开她跟白傅言两个人,也不至于非要出国吧,而且还一直待在那些危险的地方。谁不知道金三角那边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听说还是一个老长辈想要叛变,关墨寒过去待了几乎整整一年才将事情解决,可见事情的复杂程度,而且关如雪还听人说他受伤了,一想到此时此刻坐在自己身边
还跟自己若无其事聊着天的人,其实手臂上还缠着绷带,伤口还没愈合,关如雪就一阵心疼。
尽管最终他们没有走到一起,毕竟关墨寒是她崇拜了好些年的人,对他的担心和爱,关如雪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收回,因为这些情感在这段关系当中应该像是亲人之间那样自然而然,不含有别的杂质。
关墨寒选择了隐瞒,她也就没有把话说破,但其实心里是知道关墨寒遭到了埋伏,身上还有伤。“除了我还能是谁?好啦,别苦着一张脸,我出去办事又不是出去送死。”关墨寒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用不着这么为自己担心,“再说了,我倒觉得这样挺能锻炼自己,见到的人可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以
后我遇到类似的人也就有经验了,不是么?”
关如雪抿了抿嘴,没接话。关如雪在关家虽然有一定的威望,但始终是女孩子,对于那些个自以为了不起的老一辈来说,总是对关如雪没有那么敬畏,甚至还有好些个是在打心里看不起关如雪,觉得关如雪的能力还不足以让他们承
认她的地位。而关墨寒在处事上面要决断很多,有些时候手段又可以用凌厉来形容,那些人也就不得不承认关墨寒的地位了,因此要对关墨寒敬畏一些,当然关墨寒心里也清楚,这些敬畏表面上看起来让他风风光光,
其实这些人大部分都在私底下议论着他是被抱养过来的,一旦哪一天失去了关苻生这个靠山,那些人同样会看不起他。
这些东西就是这么的现实,关墨寒很早之前就已经深刻认识到了。不能说他离开了关家就什么都做不了,毕竟他还是对自己的各方面的实力是有一定的信心的,可是不得不承认,在关家的势力范围以内,如果他不是关墨寒,不是关苻生所公开承认的得力助手,可能会举
步维艰。任何势力集团到了一定的时候都会面临清理内部有二心的人的时候,关墨寒遇到了这个时间段,所以很乐意出去帮忙将这些人安抚或者清除掉,尽可能地为关家多做事情,就当做是回报给他们的养育之恩。
也许等到这份恩情全部报完的那天,就是关墨寒离开关家的那天。其实关墨寒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想要离开关家的愿望会来得这么早,在关如雪和白傅言确定关系以前,他都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始终觉得关家虽然跟他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却永远都是他的家。但
是现在他不那么想了,他对于关家来说始终都是一个外人,该离开的时候就不该再留恋。
他随时做好了这份心理准备,免得临到头的时候自己接受不了。
车子在不断疾驰着,天色渐晚,为了分散别人注意力的那些假车队都受到了袭击,关墨寒一点也不敢放松,随时注意周围有没有异样,但好在他们这一路都没有遭受到太大的埋伏,平安回到了关家。关如雪带着小公主回到早就安排好的新的婴儿房,看孩子正睡得香,便捏了捏她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