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我的胃口,反正你也不关心她,不如让给我做徒弟吧。”
“谁说我不关心她了?”
“你要是关心她,怎么会连她给你找了徒婿都不知道?”笑道人促狭地眨了眨眼。
白七顿时语塞,笑道人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精明,还有着千奇百怪的淘气。
“徒婿?”左一名蹙眉道,“怎么回事?”
一直愣着的萧寻这才回过神来,他瞥了一眼白七和叶凛,二人此时并肩站着,皆是寻常布衣,看起来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叶凛向笑道人和左一名点了点头:“是我。”
笑道人原本接了白七递来的茶,刚喝了一口,听到叶凛说的话顿时掌不住,一口茶直喷了出来:“咳咳咳……”
左一名的两道眉顿时蹙得更紧:“你说什么?”
“你的徒婿,”叶凛面不改色,淡淡地又重复了一遍,“是我。”
“哈哈哈哈哈!”笑道人倏然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有趣,有趣!”
“小七儿,这是怎么回事?”左一名见从叶凛那得不到什么信息,只能转向白七。
白七原本听了叶凛的两句话,正含笑望着叶凛,此时见师父发问,也只是如叶凛一般淡淡地点了点头:“他说的没错。”
笑道人笑得越发厉害,几乎要将眼泪笑出来:“好好好,真是两个好孩子,招人疼。”
“你别笑了!”左一名拍案而起,瞪了一眼笑道人,又转向了白七,“小七儿,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欢乐日常篇。
这几篇之后就不大会有日常了。珍惜吧!
☆、良夜
白七到底还是没有解释她与叶凛的关系,煮了茶便拉着叶凛去厨房忙活了。
左一名显然还是好奇,借故到厨下转悠了好几圈,假装弄东弄西,余光却一直挂在叶凛身上。叶凛仍是八风不动的模样,白七让他洗菜就洗菜,让他生火就生火,看在左一名眼里倒有了几分好感。
看了半天,左一名终于回到院子里,老老实实与笑道人喝茶。
“萧寻,你们三人不是结义兄妹吗?”笑道人见左一名没什么收获,只能从自己徒弟身上下手。
“是啊。”萧寻拿过一颗大枣擦了擦,喀哧咬下一口来,一边嚼一边口齿不清道,“我们可是生死之交。”
“那小七儿和那个叶……叶什么……”
“叶凛,凛冽的凛。”萧寻顿了顿,“其实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你也不知道?”笑道人狐疑地看他一眼,估摸着他不敢撒谎,登时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个草包,朝夕相处的也没发现。”
左一名喝了口茶,淡淡道:“那个姓叶的小子我看着还好,只是不知道人品武功怎么样。”
萧寻闻言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说起我这个兄弟,那可真是天上有地下无,世伯听我跟你慢慢道来啊……”
……
“阿楚。”
北定王府,周楚情的房间里,谢飘渺与周楚情在桌旁相对而坐。
周楚情的脸色并不好看,微微有些苍白:“师父。”
“为什么?”谢飘渺的神情似笑非笑。
“……”周楚情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是不是觉得,你不说我就不知道。”谢飘渺的嗓音沙哑,他放在桌上的手指略微收紧,显然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周楚情依旧一言不发,甚至闭上了眼。
她少有的抗拒姿态终于激怒了谢飘渺,他冷笑一声:“你这么有骨气,姓叶的小子知道吗?你就不怕我杀了他吗?”
周楚情猛地睁开眼,眼底是挣扎与惶恐:“师父,你不能……”
谢飘渺的眼神冷若冰霜。
周楚情忽然就红了眼眶,她倔强地抿着唇,眉心拧得死紧,就这么望着谢飘渺。
她知道,师父在责怪她,责怪她因为自己的私心,做出违背命令的事情来。可她自认为做的很小心,不可能露出马脚,而且就算白七发现了又怎么样?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这样惊天动地的野心,倾覆整个王朝的计划,她凭什么阻止?真以为蚍蜉能撼树吗?
瞄准这个王朝的箭已经按在了弦上,再过一个月,只要再过一个月,一切都会结束。
到了那时,到了那时……
周楚情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叶凛,面上泛起柔和的红晕。
谢飘渺冷眼瞧着周楚情的神情,只觉得心内一片死寂。这是他从小带大的女孩,美丽,聪慧,倔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娃娃,因为想家整宿整宿地哭,他将她抱在怀里哄着,看她慢慢含着眼泪在他的胸口睡着。他这双手上染满鲜血,只有她是他唯一的不舍。他以为可以一直与她相依为命,他以为他们只有彼此。
当你心爱的女孩,心中揣进了别人,你该怎么做?
谢飘渺笑了一笑。
“明天你父亲会将你的生辰八字送到钦天监,他们会批出一个钟灵毓秀、德沛社稷的命格,皇上会下旨,说上次宫宴对你一见倾心,要封你为……封你为什么呢——”谢飘渺的语气和缓,语速很慢,他的脸上带着快意的笑容,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周楚情,“德妃怎么样?等你从荡剑山庄回来,便是你大婚之日。”
周楚情的瞳孔倏然睁大,她眼中的泪掉了下来:“不,不!”
“你放心,那皇帝没命可以碰你。”谢飘渺伸出手来,他的手指修长,关节泛着青白的色泽,握住了周楚情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