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竹中爬出来?莫非它一直生活在竹子里?可是竹子是空心的,如何能养虫子?
竹子……养虫子……
白七眉头一皱,有法子了,试试吧。想到了对策白七不再后退,而是站在原地,面对着圣虫。白七横笛在手,低低吹了起来,虽然这笛子已经被剑刮伤,没法再吹出菩提七杀,但吹点曲调还是不成问题的。
白七吹的是一曲小令。
令她欣慰的是,这一招果然有用。从她吹出第一个调子开始,那条血红色的圣虫就仿佛失去了活力,耷拉着脑袋软软的,不住地往地上扑。
趁着虫子晕晕乎乎的时候,白七腾出一只手来,挥剑一斩!
那虫子顿时碎裂,血液四溅。白七敏捷地掀起衣摆一挡:“嗞——”衣摆被虫子的尸液烧出了几个大洞。白七割下衣摆,拿火折子点燃烧掉。绿眼睛的男人怔怔地望着她,颇有些吃惊的模样:“你……你居然,杀了圣虫。”
“我不杀它,我就会死。”白七在虫子尸体旁蹲下身,背对着男人不知道在弄什么。
“你那个笛子是怎么回事?”
白七撕下一块衣角,将一个东西包进去,塞进了袖子里。她做的很隐蔽,又是背对着的,因此男人并没有发现:“我的笛子是这种竹子做的,但是它现在坏了,所以我要取一根竹子做一支新的笛子。”
白七将那段砍下来的六根竹拿起来,仔细检查了下,很好,没有伤痕,没有缺口。她并不贪心,只拿了那一根就打算离开。岂料男人一闪身挡在了密道口,刀锋直直指向她:“不行,这里的任何东西你都不能带走。”
“哦?”白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想吃槟榔丸吗?”
这女人!真是牙尖嘴利!男人想起方才吃过的亏,气得直磨牙:“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伎俩罢了,你觉得我会上两次当吗?”
白七脚下一点,整个人忽然加速,一着燕子抄水直接扑向男人。男人以为她要和他贴身搏斗,忍不住哈哈一笑:“小姑娘,今日我定要教你什么叫做吃亏!”说罢横刀一握,大刀用力挥向白七。
白七是何等轻功,一纵身居然稳稳踩在了那把刀上,借着他挥刀的力量腰身不可思议地向后一折,同时手腕一翻,两枚铜钱镖激射而出!男人的刀已经挥出去,胸前一片空档,此时唯有选择侧身避让,而白七就抓住了这个时间差,在他侧身让开的同时落地,脚下一瞪,整个人如离弦之箭,瞬间窜进了密道!
男子立刻明白自己又一次上当了,这小东西根本没想过要跟自己硬碰硬!他不甘示弱,马上追进了密道。两个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一个是轻功惊人,另一个是野兽般的直觉与速度,最终赢的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啊哈尖叫的虫子~~~
槟榔的汁液是血红色的,可以用来冒充吐血。
其实女主有很多方式可以脱身的,但是她选择的这一种还是。。。满淘气的233333
☆、身份
顾西楼关好房门,轻轻跃上房顶,萧寻已经伏在飞檐后等他了,只差白七还没到。二人又等了一会,只见一道身影从后院灵巧地奔过来,几个起落已经站在他们身边。还没等萧寻开口,白七便断然道:“走!”顾西楼回头看向白七来的方向,果然有个黑影正往这边追,于是顾西楼一拉萧寻:“走吧。”三人从外墙翻出去,分三条路离开,在城里兜了一圈确定没人跟上来之后方才各自回到客栈。
三人换下夜行衣,到白七的房间共享今晚的发现。
顾西楼说了在书房里看到的地图,还有了那辆奇怪的马车。白七拿出六根竹,一边听一边拿刀修着断面。听到马车里的香味的时候,白七停下手中的动作,问萧寻:“如果再让你闻到同样的香气,你能认出来吗?”
“能。”
“那好,明日你到商会转一转,看看那香是谁家的。”白七想了想,又问顾西楼,“你看过密道分布图了,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城主卧室里有没有密道?”
顾西楼回忆了一下,他虽然没法像白七一样过目不忘,但幸而隔得不久,还能记得些:“没有。”
“你确定吗?”
“确定。”
白七便沉吟了。两人也不打扰她,就让她一个人默默思考。半晌白七终于回过神来,将城主卧室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完道:“我怀疑,那个男人就是城主的养子笑沧声。”
萧寻有些不信:“他不是被赶走了吗?怎么会在密道里?”
“他当时说的是‘你和那些人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也是冲着那子虚乌有的所谓宝藏来的’。”白七的食指轻轻叩了叩手中的六根竹,开始说自己的分析,“你注意他说的,‘那些人’是谁?他说的‘也’,是不是表示他说的‘那些人’就是冲着宝藏来的?既然是冲着宝藏来的,那么肯定做了一些什么。笑沧声为什么会被赶出去?和‘那些人’有没有关系?如果城主已经信任他信任得可以将整座城交给他,又怎么会因为他偷东西就把他赶出去?作为一城之主,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城里的地形和密道,还要去翻找密道分布图?这是不是说明城主已经被挟持了,或者,已经死了?”
“你说的不错,我义父确实已经死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忽然闯入,萧寻心下一沉:以自己的内力,居然没能发现隔墙有耳?
“最好的猎人,永远不会让猎物发现自己的存在。”那声音仿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