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到八点多,接了个电话,是黄婷。
“我姥姥这几天在院里医院吊盐水,我和我哥这会儿陪着呢,你来吗?他让我叫你。”
归晓挤在沙发角落里,心胡乱跳着,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小拇指是螺纹,无名指也是,嗯,余下都是簸箕,好神奇,嗯——
算了,还是去吧。
“在院儿里?”她问。
黄婷自己感情也是狗血丛生,基本对旁人八卦没兴趣。可对着他俩还是没忍住,暗示了句:“我说你最讨厌医院,肯定不来。我哥就说,只要说是他让叫你来的,你准来。”
归晓装傻充愣,嗯啊应着,挂上电话出门。
院里的医院小,住院部就那么几间病房,她转了几圈就找到路晨。他坐在最里面一张床旁低头发短信。打电话的黄婷早就没了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