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音。他不睁眼也是怕面对她,怕她真生气。是真怕。
那晚在蒙古包就实践过一次,这么多年确实太少接触女性生物了,尤其是爱的女人。明明十几岁时哄她游刃有余,反倒如今,归晓稍有个眼神不对劲,他就无从应对。
路炎晨没听到任何动静,在睁眼的一瞬听见她小声哭了。
归晓紧挨着他蹲下来,鼻翼一抽抽的,蹲在那儿哭。还越哭越凶。
看着她哭,这滋味非常难说清楚,十分不好受,十分心疼,内疚自责一样都不少。他甚至在这一瞬有了动摇,假设春节前在医院里接到她从加油站打来的电话,能屏住想见她哪怕一眼的渴望,回绝她寻求帮助的借口——
两人就此再没交集,说不定对她更好些。
不过这些念头稍瞬即逝。
路炎晨把她从地毯上拉起来,抱到怀里:“我拆前,他们问我留遗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