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模样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深邃的瞳孔,就像是无底的深渊,吸引着她一步步深陷其中。大脑空白了一下,将他推
开,嗔怪道:“大晚上讲鬼故事啊你!”她一个现代‘高知’,勉强也算是吧,总之受了那么多科学教育,怎么能被这些鬼神之说忽悠到,她才不信一株植物而已,能怎样怎样的。想着,还在心底将福临鄙视了一番。
脸上重新找回一丝轻松,道:“当然是骗你的。你害怕的样子,真的……很好玩……”
她就知道,薄唇轻咬,愤愤的看向他,怒道:“再也不要理你了。”说着快速朝前方走去。
福临愣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低声道:“即使你真的是往生之人,我也愿意陪你一起堕入深渊……”嘴角微扬。
舒瑶此刻完全是被耍后的愤闷,正一阵阵腹诽着,忽然,腰间一紧,随后整个人腾空而起,下意识抱住了身边的人,
一个结实而又温暖的胸膛。
低头看着心中的人儿,莹白的月光映照出幸福的痕迹,柔声道:“抱紧了。”说罢脚下轻点,带着她看遍皇宫夜色。
片片琉璃瓦,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着寒光,两道身影在夜幕中清晰而又模糊。
慈宁宫
太后依旧未眠,道:“打开窗子透透气吧。”
屋内并不闷,也不热,苏麻拉姑依旧去开了窗子。正看到的窗外的屋顶上,坐这两个人影,转身道:“主子,是皇上
和贤妃娘娘。”说着让开了视线,以便看的更清楚。
顺着视线看去,起身道:“难道这就爱新觉罗家族子孙的命运吗?可他还那么年轻,为什么……”
苏麻拉姑“主子,您别想太多了”看向窗外那两道身影,道:“也许她和您不一样。往生不一定是死亡,也许是重生。”
太后:“重生!新生?呵,谈何容易,往生之人自不祥……”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离开蒙古时,族中的大祭司对她
的最后告诫‘往生之人自不祥’。骄傲如她,又怎会甘愿顺从这样得安排,可最终,他还是败了,败给了命运。
的确与舒瑶不同,她手臂上的印迹是与生俱来,初始,没人能认出这是什么,直到那位大祭司看后,她才知道,原来
,那是往生花,而她便是命定的往生之人。她果然映了‘不祥’的预言。爱人,离她而去,爱子与她若即若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因为她的‘不祥’离开了她。
无数次,她想毁去这个印迹,当她浑身浴血却面带微笑时,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结果,它有重新出现在同一个
地方,经过鲜血的洗礼,它似乎变得更加妖艳了。
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游戏。
福临没有告诉舒瑶,太后最后选择她的原因,更没有告诉她,太后手臂上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印迹。夜微凉,透过衣
衫,凉入骨髓。她睡着了,轻靠在他的肩头,绝美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