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疑惑,她又问道,“不像么?”
画上的人,身形脸型与她都极为相似,说是她,其实也说的过去。
她本就是依照这乃海中依稀的记忆和自己的模样画出来的人,只是,从未画过那张脸。
不知道为何,每一次画出来,都是如此,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楼月卿都不知道如何画出。
年幼时,见过那个人,当时,在皇陵的冰室里,她静静的躺在那里,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头上戴着凤冠,仿若只是睡着了一样躺在冰床上,苍白的嘴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那张脸,和现在自己的模样神似。
容郅蹙眉道,“总觉得,这不是你!”
是的,虽说脸的轮廓和身形都极其相似,可是,看到的第一眼,容郅就直觉,这个人,并非她自己。
楼月卿莞尔,“许是我不及画中美!”
容郅挑挑眉,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精致的五官,低低一笑,缓缓道,“在孤看来,人比画中美!”
说完,还在她鼻尖轻点一下,似在逗她。
楼月卿嗔了一眼他,没多说,而是伸手将面前的画像收了起来,轻轻折叠,放在一旁。
容郅继续翻阅手中的一叠纸,抽出一张纸,放在楼月卿身前,笑意更深,“这又是何?”
白色的纸上,写着四个字。
—臻于郅治!
楼月卿面色一僵,看着纸上的四个字,倒是不知如何回答。
摄政王殿下心情甚好,又从手里的一沓纸张中,陆续抽出好几张放在楼月卿身前,盖住第一张,可还是一样的内容……
全都是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楼月卿脸颊有些燥热,耳根子随之微红,伸手打算从他手里抢过那一叠纸,可是,却撞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笑容。
楼月卿果断放下手,坐回原位,没敢看他。
容郅眸中蕴含着一抹笑意,看着没敢抬头的女人,目光随之落在桌案上那一叠纸上,悠悠道,“原来,无忧竟如此惦念孤,如此,孤便放心了!”
闻言,楼月卿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别自恋,我几时惦念你?”
说完,伸手拿起身前的一叠纸,打算收起来,可是,刚伸出手,就被他握住了……
温厚的大掌将她的小手裹住,楼月卿连忙想要挣开,可是,根本无用。
力不如人的悲哀!
挣脱不掉,只好任由他拉着,就是没敢看他。
早知道昨日就该把这些东西烧了,也不用今日被他这样逗她。
容郅放下手里的那一沓纸,倾身,拉过楼月卿的另一只手,四手相握,他心情极好。
见她一直低着头,某人愈发得意,“害羞了?”
害羞?楼月卿闻言,立刻抬头出声否认,“我怎么可能……唔……”
可是话没说完,唇就被堵住了,害羞二字,只能往回咽……
楼月卿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近在咫尺堵着她的嘴的某人,被他握在手里的双手,倏然一抖,倒是没有推开他。
应该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容郅倾身吻着她,倒是不似之前那次那样霸道,而是动作不算熟稔的轻轻研磨着她的双唇,却未曾侵入。
很快就放开了她。
楼月卿在他松开之后,才惊醒过来,连忙抽回自己的手,两手相握,低着头没敢看他。
她从来就不曾适应过这样的接触。
对于情之一字,她不甚清楚,所以,每次容郅吻她,她都有些不知所措。
容郅看着她这副模样,低低一笑,这丫头为何就这般……让他无奈!
她好似是一张白纸,可也仅限于感情,他对情事几乎一无所知,所以,对她所说所做的,皆由心生,想到了就这么做了,想吻她就吻,好似一直如此,可是她更加不懂,每次都是这样,不是恼怒就是害羞,半点适应能力都没有,倒显得他是个恶霸似的。
听到他的笑声,楼月卿脸色更加红了,抬头瞪着他,“不许笑!”
笑声一顿,某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楼月卿咬唇,瞪着他,“容郅,你就说吧,你究竟坑过几个姑娘?”
之前听说这厮不近女色,甚至这么大个人了,连个侍妾都没有,还以为是个老实人,可现在看来,她肯定被骗了!
明明经常对她动手动脚,看着一点也不像新手!
嘴角微抿,煞有其事的思索着,随即实诚的看着楼月卿,道,“孤只坑过无忧一个!”
楼月卿脸色一黑。
她才不信!
绷着脸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信的样子,道,“你少骗我,肯定祸害了不少姑娘!”
之前还各种风声,说这厮不近女色,一开始看这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还真信了来着,可是,自从被他屡次动手动脚之后,怎么看都不像了……
之前庆宁郡主还说他第一次跟姑娘家相处……
骗人的!
摄政王殿下剑眉轻挑,看着某人为了掩盖害羞做出的一副炸毛样,顿时乐了,看着他嘴角一扯,悠悠问道,“莫非无忧吃醋了?”
楼月卿脸一燥,想要否认,可是,话音一转,一副问罪的架势挑挑眉,“所以,你是承认了?”
这种莫须有的事儿,摄政王殿下肯定是不会认的,想了想,道,“有与没有,无忧嫁给了孤,自然就知道了!”
他还真没有这样和姑娘家相处过,就算之前曾有过要娶一个人的念头,可那也只是很多年前见过她,自从回到楚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