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外面又是傍晚了。
一睁眼,看到周围的环境,蹙了蹙眉,刚想一动,可是,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横着一只手臂,而自己的的脑袋下面,也横着一只手,她则是整个人都被禁锢着,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容郅怀里。
她脸色一黑,动了一下,抬头看着容郅,正巧,容郅这个时候也睁眼,两人四目相对,稍稍一愣。
他眼神平静的看着她,但是,眼底还有一抹惺忪,可见,也是刚醒。
看着她,挑挑眉,“醒了?”
楼月卿只觉得某人横在她胸口上的手臂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面色有些纠结,嗯了一声。
然后,伸手推了推他的手,看着他,意思很明确,让他把爪子挪开。
他却没有半点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搂得更紧,头埋在她的墨发间,有些困倦的开口,“陪孤再睡一会儿!”
他这两日都没怎么休息,所以,还是困。
宣政殿后殿,是他休息的地方,以前,处理政务后太晚,他会在宫里过夜,摄政王府他回不回来都无所谓,不过,这几个月就很少了,与她在一起后,更是没有过了。
这次他虽然在宫里住了两日,可是,因为牵挂着她,都没怎么休息,又要忙着处理政务,几乎两天没休息了。
楼月卿本来想让他放开,然后起来的,可是,听着他略带倦意的声音,倒是没动了。
她没动后,他很快也再次睡着了。
平缓的呼吸声在耳边传来,楼月卿想了想,转头看着他埋在她发间的面庞,静静地凝视着。
她已无困意。
随即,转头看着不远处,透过窗台斜射进来的金辉,静静地躺着。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天渐渐黑了,他却没有醒来的迹象,楼月卿就这样躺了半个时辰,睡不着也起不来,肚子也跟着饿了,她只好伸手打算掰开,他的手臂,谁知道,刚动了一下,他就再次醒来了。
迎上他有些疑惑的眼神,楼月卿只好道,“我饿了!”
吃了一碗粥就睡了,两个多时辰了,能不饿么?
闻言,他愣了下,随即放开了她,自己也起来了。
楼月卿忙道,“我自己起来就好,你若是困,就继续睡吧!”
他淡淡的说,“孤也饿了!”
她没好好吃东西,他也好不到哪去!
午膳都没吃来着,不过,也没心情吃,他也饿了。
楼月卿闻言,哦了声,没再说什么。
然而,刚打算下床,他忽然拉过她顺数压在身下。
楼月卿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压着,她忙一惊,“你要作甚!”
他一语不发的看着她,随即低头攫住她的唇。
楼月卿眨眨眼,有些不解,他这又是抽什么风?
不过,习惯了,她也没有反抗,任由他来。
片刻,他放开了她,缓缓起身,呼吸有些不稳,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炙热,她讷讷的看着他。
她的一脸茫然,看在他眼里,眼底一抹笑意划过,他轻声道,“好了,起来吧,去吃晚膳!”
楼月卿闻声,忙起来。
然而,她鞋子都穿好了,他却依旧坐在床榻边一动不动,脸色有些诡异……
“你干嘛?”坐在那里鞋也不穿,难道打算让她喂?
容郅没动,想了想,道,“你先下去!”
为什么?
迎上她疑惑的眼神,容郅淡淡的说,“孤要沐浴!”
呃……
好吧。
楼月卿悻悻下楼了。
晚膳早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他们没下来,所以,还没有呈上来,看到楼月卿下来,才把晚膳端上来。
容郅回来了,晚膳自然要多做,所以,桌上的膳食,比这两日容郅不在的时候要多。
而且,不再是这两日一成不变的药膳补品,而是正常的菜色,楼月卿有些无语,区别待遇!
容郅没多久就下来了,确实是刚沐浴,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穿的,就是楼月卿给他做的那件。
那天染了她的血迹,不过,已经洗干净了。
楼月卿看到眼观鼻鼻观心,直接坐在那里没搭理他。
嘚瑟!
不过,不得不说,容郅穿那件袍子,真的极好看,不复往日的凛冽沉着,反而,透着一丝淡然与温和。
看着她故意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容郅挑挑眉,坐在她旁边。
……
吃完了之后,东西被撤了下去,楼月卿去沐浴,容郅坐在桌案后批阅奏折,洗完澡后,楼月卿这才想起一茬。
“对了,我想明日回府!”
容郅顿了顿,放下奏折,抬头看着她,蹙了蹙眉。
明日回宁国公府?
他拉着她的手,让她站在他边上,看着她缓声道,“你身子还没完全好!”
楼月卿嘴角微抽,道,“花姑姑说了,我好多了,可以回去了!”
虽然还没完全好,但是,已经不需要在这里养着了,只要按时吃药,就会慢慢康复。
之所以要把她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花姑姑在,庆宁郡主需要花姑姑随时在身边,她只有留在这里才方便些,但是,现在她好多了,所以根本不需要继续在这里养着了。
容郅想了想,还是不肯让步,“那也不行,等你完全好了再回去!”
最好完全好了也别回去了!
他很希望她就这样一直住在这里,与他日夜相伴!
楼月卿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