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塬沉默,不予置喙。
萧以怀再不好,也不是他可以评判的,虽然他也承认,这位大皇子,半点没有遗传其母的能力和手腕,甚至是几乎成了草包,也就是这样,才让汤卉如此心烦厌恶,但是,这些话,不是他一个作手下的可以多说的。
汤卉似乎一点也不疼担心这个儿子,只是一贯的冷淡,冷哼一声道:“这就受不住了,以后有他熬的!”
一切,才刚开始而已!
卫塬没有对此多说半个字,只是欲言又止。
汤卉显然语气比方才更冷了,还带着一丝不耐烦:“有事就说!”
卫塬低声道:“殿下说想来见一见娘娘!”
汤卉来骊山行宫小住,是每年的惯例,她在这里的期间,除非是萧正霖召见他才会回去,抑或是萧正霖来这里,但是,这都是不会有可能的。
每次来这里住着,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这段时间她都不喜欢被人打扰,除非有她的命令,否则,只要她不想回去,天塌下来都没有人敢打扰她,人人都知道她的脾性,没有人敢惹怒她,所以萧以怀没有她的召见,是不敢擅自来打扰她的。
但是,萧以怀是个有野心没胆量也没有脑子的人,遇到什么事情都拿不定主意,现在萧以恪留在酆都,萧正霖又这么偏爱萧以恪,连守护酆都的铁骑兵权都交给了他,以后指不定还会多器重这个儿子,甚至有可能立为太子,萧以怀本就一直不受萧正霖待见,现在怎么可能不心慌担心……
恰好现在,汤卉又不在宫中。
果然,汤卉一听,脸色陡然一沉:“本宫现在不想见他!”
声音中,听得出来,她很不悦,甚至,面上透着丝丝丝丝厌恶。
卫塬并不意外她的态度,对于这个儿子,汤卉一向不待见,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若不是知道萧以怀确确实实是汤卉亲生的,恐怕大家都会以为这不是亲母子。
汤卉是一个冷血到极致的女人,这一点,效忠她这么多年,卫塬深知。
卫塬没再多言,只是道:“属下明白了!”
汤卉才继续把玩手中的桃枝,淡声问:“还有事么?”
“元公子求见您!”
闻言,汤卉有些惊讶:“他?他来做什么?”
卫塬从腰带那里取出一个对半折的信封,恭声道:“他昨日才到酆都,说他想和您聊一聊信封里的故事!”
汤卉伸手接过卫塬递上来的信封,慢条斯理的撕开,拿出里面的纸张,甩了一下,纸张打开了,她才看到纸上的内容。
内容很短,只有四个字。
看到那四个字,汤卉凤眸一眯,一向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起波澜的脸上,有些波动。
——鱼目混珠!
眸间划过一丝冷意,汤卉笑得有些诡异:“呵……看来他长进了不少,竟然敢威胁本宫!”
用这种事情也想威胁她?简直是活腻了!
谁都不喜欢被人威胁,特别是汤卉,只有她威胁过别人,何曾有人胆敢威胁她!
卫塬道:“娘娘若是不想见他,属下这就去回绝!”
然而,他刚想退下,汤卉已经抬了抬手,制止他离开,淡声道:“不用,让他来吧!”
她倒要瞧瞧,这个元绍衍想威胁她什么!
胆大包天!
卫塬领命:“是!”
汤卉自然不可能特意等着元绍衍到来,而是看向不远处候着的宫女,那宫女眼力劲儿极好,小步走过来。
“娘娘有何吩咐?”
汤卉淡声吩咐:“透个消息给长乐,就说……元绍衍来了!”
“是!”
宫女匆匆离开,自然是去办汤卉吩咐的事情去了。
宫女离开后,汤卉才站在桃树下,仰头看着开得繁盛的桃花,若有所思。
半个时辰后,卫塬领着元绍衍进了骊山行宫。
楼月卿从姑苏城到东宥东海边境,赶了将近四天的路,原本不用那么久,但是宁煊说什么也不让她这么急着赶路,好说歹说的劝她注意自己的身体,所以,途中有休息。
这几日,老城主一直没有消息给他们,甚至连老城主人到底在何处他们也都不知道,更别说通过老城主得知端木斓曦的消息了,而楼月卿传令去让蛰伏在东宥的人找也没有找到。
她现在只怕端木斓曦和老城主出海了,或者说,怕她自己一个人去了,那就危险了。
南宫渊原本是镇守东宥临海边境的,所以,临海的城镇大多都有他的人,宁煊早前就传了消息让南宫渊帮忙找,所以,他们刚到东宥东海边境,就看到了南宫渊。
南宫渊是特意从金陵赶来的,他虽然和老城主还有端木斓曦不太熟,但是却知道他们,自然不会不管,所以一收到宁煊的消息,他就直接来了边防。
然而,南宫渊却告诉她们,这些天,他的人一直盯着各个出海的城镇码头,甚至每一个可以出海的地方,却从没有发现端木斓曦和老城主的踪迹,根本没有发现他们出过海,而且,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虽说还没有消息,可是知道他们并没有出海,楼月卿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说没有就是没有,比她的人说的还比较可信,所以,楼月卿放下心来了。
“谢谢!”
南宫渊挑挑眉,笑着调侃:“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俩字,真是稀罕!”
是了,他可不知道,这丫头还会说这俩字。
楼月卿:“……”
他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