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郅摄政,虽然擅权,但是,并非架空他的权力,他下个圣旨杀几个人,容郅不会干涉,甚至朝政也并非不给他插手,只不过他不喜欢,容郅没时间处理的时候,他才处理一些,但是,容郅在朝中的时候,他直接就不管了。
说完这些话,容阑耐心也没了,站起来,打算走,转头看着元太后,轻声道,“母后,儿臣从小,想要护着的,只有两个人,可母后,您做了什么,您心里清楚,七弟每个月承受什么折磨,您也清楚,您不需要在儿臣面前演戏,儿臣看了二十多年,看够了!”
最后一句话包含的厌恶,毫不掩饰。
很小,他就看着元太后如何人前贤惠,人后恶毒,六岁那年,他亲眼看到一个宫女在容郅的汤药中放了一样东西,还未来得及阻止,容郅就把那碗东西喝下去了,后来容郅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被检查体内有蛊毒,父皇震怒,调查之下,说是当时的郦妃指使人做的,郦妃是大皇子的生母,先帝自然是相信他有这个动机,不听解释,直接将郦妃赐死,郦妃娘家满门被灭,而大皇子也因此被冷落,没几年就死了,容郅的蛊毒就这样种进体内,每月都要承受蚀骨般的折磨。
容阑记得,那个宫女,是元太后的人,而郦妃,是一个温婉的女人,不争不抢,可就这样,成了元太后一石二鸟的棋子。除去了碍眼的对手,甚至都不算对手,又让容郅月月被折磨。
每每想起,他都感觉心底发寒。
而这件事情,仅仅是她所做的丑恶的其中一件。
父皇怎么死的,容阑死都不会忘记!
想到这里,他面色转淡,缓步离开。
还没走出花园,就听到身后传来茶杯茶壶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元太后大手一挥,桌上的东西全部坠地,破碎!
“这个孽子!”
······
秦贵妃这次没待着楼月卿去御花园,而是带着她,往宫门方向走去。
楼月卿走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娘娘带着臣女去哪?”
一出彰德殿,秦贵妃就带着她走向出宫的方向,却一字不吭。
楼月卿问起,她才脚步微顿,想了想,轻声道,“本宫闲来无事,送郡主出宫!”
“啊······”
楼月卿懵了。
“太后那里······”
还要去告安的吧,自己进攻觐见,就这样离开,怎么也不合适吧。
秦贵妃浅浅一笑,缓声道,“皇太后应该是没有心情再见郡主了,这段时日估摸着她谁也不想见!”
每次皇上去彰德殿,出来的时候,皇太后都会发怒,甚至有几次还叫了太医,这次,怕是也一样。
母子不和,甚至反目,都是习惯了的。
楼月卿嘴角一抽,秦贵妃是说太后呗皇上气了不会见她了吧,怎么就说的那么隐晦呢·······
不过,不见就不见,自己也懒的应付。
不过,秦贵妃这样出来,不妥吧,“娘娘不用回去照顾皇上么?”
秦贵妃低低一笑,转头看着楼月卿,轻声道,“皇上身边不缺人照顾,何况,送郡主出宫,也是皇上的意思,郡主不必担心!”
容阑不过是寻个借口,让她带着楼月卿赶紧离开。
楼月卿不说话了。
秦贵妃问道,“郡主已经及笄了,不知道宁国夫人该郡主定了亲没有?”
“不曾!”
秦贵妃问这个做什么?
秦贵妃笑意渐深,再次开口问道,“是么?那不知郡主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楼月卿诧异的看着她,这种问题这样问出来,并不妥,甚至是无礼的。
楚国男女大防,对女子的教养极为看重,女子成婚之前爱慕一个男子,是有损闺誉的,甚至会让自己遭人唾弃。
秦贵妃这样直接问出来,很不应该。
“娘娘······”
楼月卿面色纠结······
看着楼月卿,秦贵妃目光讳莫如深,想了想,道,“本宫随意问问,郡主不必在意!”
说不说,都不重要。
只是想不通,为何容郅会对她不同,好似即便是自己,容郅也是冷漠如霜,敬意不减,可疏离之意也存在。
楼月卿嘴角微扯,不语。
秦贵妃忽然目光一顿。
看着前方,目光微怔,随即消散。
楼月卿随之看向前方,只见不远处一个仪仗往这边来,排场很大,浩浩荡荡。
元皇后坐在轿辇上面,远远就看到其头上因为太阳的直射而折射出耀眼光芒的赤金凤冠,还有身上大红色的凤袍上面用金线绣成的凤凰也闪闪发光。
八个人抬着她,还随着不少宫人太监。
光芒万丈,尊贵无比!
銮驾缓缓走近,秦贵妃缓缓行礼。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楼月卿随即行礼,身后的宫人太监也都行礼。
銮驾停下,落轿。
元皇后被身边的宫人扶着下来,拖着长长的裙尾走过来。
看到楼月卿的时候,目光一怔。
随即温和道,“秦妹妹不必多礼,郡主也起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