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话。
再过了两个月,她也有些心灰意冷了,甚至打算只守着这空荡荡的后位过日子了。但几日后,她便总觉得身子百般不适,叫来太医一把脉,却发现是怀孕了。
中宫有喜,那可是举国欢庆的大事,自此,栖凤宫便又恢复了从前的盛况了,无人再敢怠慢于她,连谢家也在朝堂之上权势滔天了。
起先,她心里头怪着皇上,可皇上却说安国公府与焕王勾结,有谋逆的打算,他因顾念着卫小姐是她的闺中密友,这才让她远嫁了。
后来,太后入宫静养,把后宫的事情全部都托付给了她了,焕王则是被远调,一直戍守着西北之地,而安国公府被论罪之后,本应全部处斩的,但因谢家求情,最后只是全都被流放了。而卫姐姐,便是在那时候与大梁也失去了全部的联系……
宫长乐刚从内室出来,手中还捧着一卷书,抬眼刚准备说话,却发现皇后的神色中含着淡淡的凄凉,眼角也渐渐地开始湿润起来。
“母后?”宫长乐唤了一声,皇后这才被拉回了神思,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多少年的事情了,竟被莫名地勾起了内心深处的悲伤。
宫长乐知晓母后大概是想到了些什么了,也不好多问,便拉着她给自己看文章去了。
皇后脸上的笑意又回来了,细细地打量了一边,这才开始详细地给宫长乐讲了一遍,引经据典,甚至精彩。
宫长乐听得有些目瞪口呆的,她从前只知晓母后喜好诗书方面的东西,却不曾想到她竟如此精通。
“母后,早知道长乐便让您来教我了,那一定比现在学的好了。我知道了,您肯定是嫌长乐笨,没有两个弟弟从命,才不肯教对不对?”宫长乐拉着皇后的胳膊,说到后面了,还真就委屈起来了。
皇后那边倒是哭笑不得,这小的才哄好了,大的还不高兴了,又得开始哄着了。
这一闹着,便到了午膳的时候了,宫长乐自然就留在了这里用膳了。
可宫未央却也带着谢清槿过来了,给皇后和宫长乐请了安,神色也无疑,皇后一赐座了,两边遍顺势坐下了。
趁着上膳食的工夫,皇后打趣宫未央是一闻着膳食的香味就过来了,宫未央倒是也应对自如地说着话逗皇后高兴。
宫长乐瞧着她的状态倒是不错的,气色也是极好的,想必谢清槿也开导了她不少吧。两人虽然是亲姐妹,可经过上次的事情,这姐妹之间的关系却总有那么一些微妙起来了。
一顿饭瞧着倒是吃的尽兴的很,但席上却是一片寂静。
宫中的规矩,便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从前宫未央便总不爱好好吃饭,饭桌上也是热热闹闹的。如今,她不说话了,倒是显得有几分冷清了。
膳后,姐妹两人都告退了。
宫长乐这几日有些倦怠,如今稍稍得了空闲了,便有心想要与宫未央亲近些,便特意上前去和她说话,但话到了嘴边了,却发现也只是能问出一些读书上面的事情。
“多谢长姐关心,未央如今过得很好。”宫未央笑颜如花,脸颊有些红扑扑的,上头的酒窝也浮现了出来,倒不像是违心的笑容。
“那便好。”宫长乐却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说了这话之后便再难说出其他的来了,眼瞧着宫未央与自己辞别了。
宫长乐怔怔地看着宫未央的身影很久,直到那粉色的背影消失在了尽头了,她才讽刺地勾了唇角,转了方向回了长乐宫了。
一回去,她倒是没回自己的寝殿,而是去了谢清梓的屋子里头。
谢清梓这会儿也刚用过膳,正是写字消食呢,见宫长乐来了便给迎了进来。她的性子虽有些咧咧的,但却还是瞧得出宫长乐的心情有些怏怏的。
“怎么了这是?”谢清梓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疑惑地问道。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宫长乐早上是去了柔妃那里的,瞧着这会儿怕用过膳了,难不成是柔妃给她不痛快了?不应当啊,柔妃不是性子极好的么,上次还帮了大姐和林家姐姐呢。
宫长乐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微微收敛了神色,接过了那一杯茶,定了定心神,这才说道:“清槿最近常到你这儿来么?”
谢清梓有些诧异,宫长乐怎么好好地问起了谢清槿这丫头了,但转念一想,大约是想问问宫未央的近况吧。
“这丫头倒是有心,每隔了一段时间便要过来的。”谢清梓想着,是不是要把谢清槿叫过来问问,宫长乐和宫未央姐妹俩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了。
宫长乐应了一声,便再没了下文了,旋即却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和谢清梓说了几句话,大多都是先生教得东西,也没什么新鲜的。
再后来,两人都回了各自的寝殿休息去了。
谢清槿过来的时候,宫长乐午睡才刚起来。她先去了谢清梓的屋子里头,姐姐一叫了丫头过来她就有些明白了,今天早上她也瞧出来了,宫未央和宫长乐两人之间不对劲。
可最近还真没发生什么事情,若当真是为了那件事,可已经过去很久了啊,宫未央也没有再提起过了,她成日里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也不曾有什么变化。
若说真有什么不同,那便是性子收敛了不少了,不似从前那般疯了,但嬷嬷也说过了,那是长大了,总会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了。
不一会儿,宫长乐也到了谢清梓这里来了。
她在外面虽然是长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