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言时再度回到这个地方时,竟隐约有些恍若隔世之感。
言时按照规矩递了拜帖,站在外头等了一会,方等到了管家让他进去的指示。
言昌并没有如言时几十年来的记忆一般,坐在案前埋头处理政务或是军务;而是背向着他伫立在窗边,正在摆弄窗台上的花花草草。
言昌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言时过了许久之后才出声唤他:“将军。”
“你来啦。”言昌回过头。
言时一怔。
几年不见,他名义上的父亲已须发皆白,一双眼苍老而浑浊,早就失了从前那种运筹帷幄的睿智风采,就只是个暮年的老者而已。
“阿时,你来做什么?”他问。
言时思忖片刻,轻声问:“……时至今日,您还想行谋逆之事么?”
言昌猛然抬头:“你何出此言?”
他动了动唇,只说出一个词:“东山。”
言昌一张脸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道:“你都知道了?”
“是。”
或许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