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两天不曾见人,我就猜到这里出事了!”那人笑声明朗,却在下一刻转入沉稳平直,“依我看凭贾辈,苌楚门根本打不赢,但他们一定不会允许惨败或投降。不出片刻,苏晋就会带着几个亲信逃走。”
“足下深明洞见,望所言不虚。”祁云归郑重道,“还有我军阵法森严,但凡得胜必不会轻易放走一人,足下勿虑。”
“苌楚门向来幽隐诡秘,两年间我未见一个外人。你们竟可深入至此大举直攻,想来是计划周详,人力完备。如今委屈你一个身陷囹圄,也是无憾了。”
真是直白啊……祁云归心底喟叹一声,终于重新振衣而起坦率道:“我本为京中侍郎,后迁至苏州,奉旨查明此事。他日若得重见天日,还请足下时时指教提携。”
他当即反问:“哪个侍郎?”
“户部右侍郎祁云归。”他声线渐低,似是很不愿提,转而扬声问,“不知足下是何方义士?”
那人不语,于是狭小的空间便浸染上漫天漫地的寂寥。祁云归一直知道这里的寒凉,却直到此刻才感觉真切的冷,浸入骨髓血脉,这一路上,从陈韶到玉竹,从楚墨昔到天香,甚至从风离到苏晋,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