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归遣人备好笔墨,面向众人笑道:“我且抛砖引玉,望诸位勿要吝才。”言罢即深思蘸墨,少顷便写竟搁笔,示与众人。
果然是他最惯常写的七律。
高致虚能损芰荷,商音凛影屡经过。
洛川零雨朝倾酒,彭泽滋风夜引歌。
但倚冰壶拥高节,何辞幽露压寒柯?
偶栖淡日疏林望,不问春光意几多。
见无人要罚他酒,他便将纸笔递与宋梨画,后者却仍盯着那诗似乎是默记着什么,而后才接过来蘸墨援笔,嫣然一笑。
待她将诗笺展于桌上,阖座皆惊。
仍是七律,独特的是她竟步的祁云归原韵。
长临枯水向残荷,咫尺春光九十过。
清露携来还对酒,松风挥去不闻歌。
裁云折雪叠纤叶,铸玉熔霜挺秀柯,
便执东园残桃李,不知余韵是谁多?
与祁云归原诗的高洁淡然相比,她偏又添了三分娇顽活泼,仿佛那在文人笔下素淡得近乎索然的植株骤然有了粲然春意。即席赋诗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