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够了。
“你出去,让他们都回去,就说是朕说的,如若还跪在殿外,朕就立刻杀了索额图”康熙看着奏折,好像并没有说什么大事。
梁九功一顿,立马行礼出去。
太子看到梁九功过来了,眼睛一亮,露出希冀的目光。
“太子殿下,四贝勒,你们都回去吧,别再跪着了”梁九功最开始并未把康熙说的命令告诉他们两个,希望自己能把两位皇子给劝退。
太子失望,摇了摇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如何能退走。
梁九功叹了口气,道:“皇上刚刚下了命令,让太子殿下和四贝勒回去,如若还跪在这里求情,皇上说,立马杀了赫舍里大人”。
太子震惊,而胤禛也觉得意外。
“赫舍里大人现在在宗人府,性命是无虞的,如若两位皇子还跪下去,恐怕,小命难保,回去吧”梁九功劝道。
太子凄惨一笑,皇阿玛竟然如此这般,连求情的机会也不给,太子慢慢站了起来,因为跪得太久,身子一晃荡,差点栽了过去,幸好梁九功反应迅速,扶住了太子。
胤禛整日和弘晨打闹,身子骨倒是比太子更加强壮一些,虽然觉得自己的腿很是不适,到底是站稳了。
跟着两位来的下人,也自然跟着跪了这么久,腿也很是不适,不过他们走上前,扶住了自家主子,慢慢离开养心殿门口。
梁九功看着太子和胤禛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到底什么也没说,直接回了养心殿。
“人都走了?”康熙见梁九功进来,停住笔,问答。
“都走了,皇上您都这么说了,那两位皇子怎么可能还跪着呢?”。
“那两个,不过是怕朕杀了索额图,这才离开的,如若朕不下令,他们两个估计会一直跪下去”康熙冷笑。“罢了,走了就是是,索额图,朕以前也多有依仗大,他辅助朕良多,可是,可是……”,话说一半,康熙便没继续说下去了。
梁九功自然也不会主动去问,康熙究竟想说什么,为何不说完,他身为康熙身边的内监,自然知道什么东西听得,什么东西听不得,康熙这话并不是说给他听的。
“老四,今日多谢你”在出宫和去毓庆宫的分岔路上,太子真心道。
胤禛摇了摇头,面前一笑,“可惜,没将赫舍里大人救出来”。
太子苍白一笑,不想再提这件事,便换了个话题。“你今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早朝”。
“太子殿下也回去休息”胤禛长长的叹了口气。
胤禛回到府中,苏培盛听跟着胤禛的下人说,胤禛今日在宫中跪了三个时辰,连忙让杂役准备热水和毛巾,把胤禛的裤腿上的衣服挽上去,用热水打湿毛巾,敷在膝盖上。
“还好没破皮,只是淤青了,明日走路,肯定不会顺畅”苏培盛道。
“我无事,不过索相被关,也不知道日后会如何”胤禛叹了口气,道:“等下,你随爷去一趟洛水小筑”,他有些事情,想去问林氏,索相此番被关,究竟会不会被放出来。
“是”苏培盛同意了,不过瞬间想起乌拉那拉氏派人过来,说找爷有事,连忙向胤禛禀报。
“福晋找爷有事?可有说什么事吗?”胤禛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过来传话的下人没说”苏培盛道。
“爷知道了,先去洛水小筑,再去福晋院子里”。
“是”苏培盛连忙下去安排了。
拿了一本论语,正在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胎教的林亦舒,被忽然造访的胤禛给吓住了,因为胤禛的脸色极其难看。
“爷”林亦舒怯怯的行礼。
“你们都下去吧”胤禛吩咐道。
胤禛一吩咐,四周的下人便都出去的了,把空间留给了胤禛和林亦舒。
“坐吧”胤禛道。
“是”林亦舒松了口气。
“索额图被抓了,关进了宗人府,把康熙四十二年直到爷登基,这期间所有的历史,都和我说一遍,重点是一废太子和二废太子”胤禛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林亦舒。
林亦舒吞了吞口水,小心的看着胤禛,照着胤禛今日的情况,是想知道所有的历史,可是她还想保留一些了,日后可以用这个来邀功,现在一次性的全告诉了,日后她有事相求,又该如何去做,不过以胤禛今日的情况,是绝对不许她藏私的。
林亦舒无奈,只能慢慢开始说她了解的,告诉胤禛,索额图被关进宗人府后,不久就死了,一废太子,康熙四十七年,大皇子禀告太子暴戾不仁,恣行捶挞诸王、贝勒、大臣,以至兵丁“鲜不遭其荼毒”,还有截留蒙古贡品,放纵奶妈的丈夫、内务府总管大臣凌普敲诈勒索属下等,这中间可能有大皇子捏造的事实,可是皇上深信不疑,觉得太子的行为是:欲分朕威柄,以恣其行事也。
且在巡视塞外的途中,十八皇子胤衸患了急性病,太子却无动于衷,没有一丝伤心,皇上就想起了康熙二十九年,乌兰布通之战前夕,皇上出塞途中生病,令太子与三皇子驰驿前迎,胤礽到行宫看到父皇病容,丝毫没有忧愁的样子,皇上认为这个儿子绝无忠爱君父之念,废太子时说已经包容了太子二十年,就是以这件事做起点。
真正一废太子的原因,是太子和皇帝起了冲突,太子不仅不接受批评,而且还忿然发怒,蛮横地与皇上顶嘴。返京途中,皇上发现太子夜晚靠近他的帐篷,从缝隙向里面窥视,便立即怀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