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阵型密集,早有准备,此时人人都士气高涨,只想与突厥兵短兵交战的大唐骑兵。一方面是根本没有任何准备,草草骑上战马,甚至有人忙着的时候连自己武器都没有拿好,更不用谈阵型的突厥骑兵。
两股骑兵就像是两道奔涌的洪流迅速的接近,由于对唐军的轻视,突厥的前军和唐军的凉州城离的很近,当唐军冲出来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在千米之内,而且加上开始突厥兵短暂的错愕,此时,突厥兵的骑兵速度几乎没有拉开。而且,由于骑兵非常的松散,游骑兵中的弓箭手一时间根本形不成有效的杀伤力量,突厥兵里面竟然只对着大唐的骑兵松松散散的放了几箭,而且,这些箭大部分还射偏了。
两道狂飙迅速的撞在一起,如同两个蛮横的巨人一般。铁马对撞,在那一刻,刘山深深体会到铁马对撞的凶悍和蛮横,这种真正的骑兵对撞完全拿实力说话,几乎没有任何的计策和谋略可讲。面对实打实的骑兵对抗,任何个体的强势在这一瞬间都显得那么的脆弱。
一时间,只见在撞击的潮头上鲜血四溅,人的惨叫和战马的嘶鸣混在了一起,刀枪折断撞击的声音混合在喧嚷的战阵之中。刘山带着精锐的骑兵如同一把尖刀一般迅速插进突厥骑兵松散的队伍之中。由于开始的轻敌,突厥骑兵一开始就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只见长枪战刀之下,松散的突厥兵阵如同秋天被收割的庄稼一般迅速的伏倒,或者如同被劲风吹过的茅草,迅速的矮了下去。刘山冲在最前面,刀光之下,前面的突厥兵迅速的被拦腰切断,飚射的血液迅速的映红了刘山的眼睛,视线里面,断肢残体的突厥兵发出最后凄厉的嘶号,身后的战士此时手中的长枪已经尽涂鲜血,艳丽的血滴从雪白的锋刃上滴落大地。刘山的队伍如同咆哮的死神一般,伸出的死神镰刀渴饮着鲜血,吞噬着生命。在刘山骑兵所经的道路上,只激起一片鲜血的狂潮,松散的突厥兵很快被切割冲散,然后被骑兵后面的绞杀机器迅速的斩于马下。
有备对无备,密集冲击对草草集结,急速狂奔对刚起马步。两个巨人的角力一开始就以刘山骑兵突进突厥兵阵为开始。此时的凉州城头上,众人看到自己的骑兵突进突厥兵群已经松了一口气。开始的交战,刘山已经取得了暂时的优势。
经过短暂的交兵,此时的突厥兵已经觉察出,自己所遇到的大唐军队和以前的根本就不相同,以前的唐兵遇到他们的时候,根本就不敢力战,有时候甚至整队的唐军见到他们就直接转头逃走。
而且,此时的突厥兵无知到根本就分不清唐军和以前大凉王统帅下的边军的区别。对于他们来说,他们都是汉人的军队,至于到底是谁的,他们根本就不清楚,也不会去管。甚至有的部落里面,部落贵族对于凉州此时已属大唐都不清楚。
对于敌军的轻视,在突厥已经上演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但是,突厥兵毕竟彪悍,他们号称狼的后人,自己的先辈都是草原上的勇士。他们没有退缩,而且,后面突厥的援军已经在自己头领的催促和牛叫号呜呜的响声中不断的向着这边赶来。
可是前面的突厥兵和后面的援军距离实在有点远,即使奔驰的骏马也莫想在短暂的时间赶到交战的现场。而唐军密集的队伍此时已经将突厥的骑兵从中间穿透,战士们冲出敌阵以后,突厥兵已经慌乱起来。在凉州城下的这支突厥队伍其实人数并不太多,只有一千来人,他们没有任何的战备,草草骑上战马抵抗,松散的队伍一遭受冲击,骑兵的队伍已经乱了,在对方将自己的队伍从中间突破以后,面对呼啸而来举着刀枪的唐骑兵,他们根本形不成有效的抵抗。他们的悍勇只能保证他们单兵作战的悍不畏死,却没有办法将所有的军队组织起来,达到兵团作战垒和的攻击力。
而刘山的军队在城里的时候就已经排成密集的冲锋队形,甚至林蒙的两千骑兵还是身披坚甲的凉州铁骑,他们开始的时候确实存在一些对突厥人的畏惧,但是一上战场,他们就将这些东西抛开,尤其看到突厥的抵抗力量被刘山突破以后,他们更是没有丝毫畏惧。他们只是沉默着横端长枪,密集的铁甲骑兵如同长空利剑一般在突厥兵的阵列里绞杀。长枪如林,兵锋如刀,深深切进突厥混乱的队伍。
而且,突厥人的骑兵都是草原骑兵,一般穿着的都是皮甲,而南部部落的骑兵甚至有的还穿着布衣就上阵了。他们一窝蜂的冲来,遭受铁甲骑兵的碾压,无论在数量和装备上,都远远的逊于对手。更何况士气这种东西,越是胜利,越是高涨,越是失败,越是低迷。这就是为何刘山说一开始若是取胜,那么他们的胜面就非常大的原因。也是古代为何说士气只可鼓,不可泄的原因。
突厥松散的阵列给了刘山一个天大的机会,在出城一战之中,刘山的骑兵迅速的将敌人从中间突破,然后后续的骑兵一阵砍杀,即使彪悍的突厥人面对铁甲骑兵几乎碾压的屠杀下,也发出了凄厉的吼叫,在骑枪和长刀之下,无数的突厥骑兵丧生马下。刘山的人突破敌人的军阵以后,迅速的集结,回头又一次杀进已经混乱的骑兵队伍里面。面对对手的前后绞杀,凉州城下的突厥骑兵瞬间崩溃。突厥后续的支援兵马几乎是在百米外看着自己的人马被迅速的绞杀,成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