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富用力的推了推身边的夏天行,兴奋的说道:“来了,来了,夏掌柜,轮到那个马车了,已经开始叫价了!”
王及公看了看刘大富,挖苦道:“急什么,这么早出价有什么用,没看到刚刚那个造纸术,开始出价的到了后面都是不敢出价了么,做生意的要沉稳,早早出手也是白搭!”
“嗯,先看看情况,反正是叫价三次才定的,我们不用急,论银子,我们三家联合出资,至少也能出个五六万两,我看京城能和我们较劲的还是找不出来的!”夏天行比较赞成王及公的意见。
刘大富见二人不赞同自己的意见,有些恼怒,便是说道:“来买东西的不出价怎么行,要不我们出个高价,一下镇住这帮人,出个三万两,看谁还敢和我们比。”
这时二楼传来一阵嚣张的声音,那声音喊道:“我家公子出价一万零一百两,各位可是知道我家公子是谁了,要是还要出价的话,就别怪我家公子不客气了。”
众人听得声音都是向那边看去,只见一个下人正是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举着个号牌,九十七号,正是冷笑着向场中瞄去。一些认识楼上之人的都是立刻打消了出价的决定,一些不认识的却也是向身边之人打听,一时间聚福楼中是一阵混乱。
刘大富一听这人的话,立刻气的七窍生烟,正是想破口大骂,可是一往那边看去,一看便是知道了那个是谁,便是沮丧的说道:“完了,那个是邹府的管家,就是东厂掌印太监邹义侄子邹赫家的管家,没想到他邹府也要插上一腿,今日看来这个马车我们估计是没有希望了!”
王及公也是在身边附和道:“对,这人我也认识,好几次到我那买了皮毛,现在还是欠着我店中五百多两银子来着,可是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商人,那里敢去向他邹府要帐!这个邹赫靠着他那太监叔叔,在京师横冲直撞可是京城一霸啊!”
夏天行见到这般情况却是不再说话:而是向身边的那个刚刚介绍朱由校的人问道:“这位兄台,刚刚兄台说的可是真的,对面的那个公子真正打过这个邹赫么?”
“没错,我亲眼见到的,骗你作甚,不要紧张,我听你们是要买这马车是吧,今日绝对不用担心,这个邹赫估计今日又是要倒霉了,运气真是好啊,今日又是可以看热闹了。”那人却是有些兴奋,显然是对这种事情很是期待。
夏天行这时向对面的那边看去,果然见到那个公子正是怒容满面,自己这么远仿佛也是能感觉到一股隐约的杀气,再看到刚刚那个研究院的院正正是老实的站在其身后,仿佛猜到了朱由校的身份,不由心中一喜。这个邹赫开了家邹家车行,在京城中也是规模比较大的车马行,一直以来都是借着那个邹义对自己打压,这次看来自己一定是要翻身了。
立刻长身而起,大声喊道:“在下出价两万两!”
一时间刚刚还是闹哄哄的场面霎时间安静下来,只有屋外大街上马车驰过的咕咕声,众人的视线都是集中到夏天行身上过来,然后又是向邹赫那边看去,有人对夏天行幸灾乐祸,有人对夏天行深表同情,有认识夏天行的人却是奇怪夏天行这个平日十分谨慎之人为何会作出如此冒失的事来。
这时的刘大富却是拼命的想把夏天行拉回座位,焦急的说道:“夏掌柜,今日怎么了,要是赌气也不用这般时候啊,这个邹赫咱们惹不起的,今日是闯大祸了!”
不过王及公虽然嘴巴比不上刘大富,但是见识上显然比刘大富要是精明上许多,见到夏天行先是询问了那人再这般出头,已是有些明白夏天行之意,连忙向对面的朱由校看去,见到朱由校倒是向自己这边投来赞赏的眼光,然后是向身后的几人在嘀咕什么。
却说那个邹赫自从前些日子被朱由校狠狠折腾了一顿后,被自己叔叔关在家中关了许久,这些日子风头过来才给出门,刚好又是碰到这个研究院拍卖马车技术,而自己家的马车行对这个很是中意,便是亲自来这聚福楼来买这个马车技术,顺便出府散散心。当然依着邹赫这横行京城的一霸来说,定是不会和别人合理竞争,因此一上来便是放出狠话,希望这样能吓住众人,也好节省了自己的银子。不过今日也是算他倒霉,由于和朱由校的位子同样在东边,而朱由校这边刚刚好特意隔开了,而且朱由校出入也是用专门的入口,所以邹赫没有发现朱由校这个自己的克星在,还是在那边耍着威风。
邹赫见到夏天行竟然不给自己面子,还敢当场出这么高的价,已是恼怒万分,那满是横肉的脸上已是有些狰狞,这时那个管家凑到邹赫耳边说道:“公子,刚刚此人便是我们邹家车行的死对头,夏家车行的掌柜夏天行,今日怎么办?”
那邹赫想了想,说道:“两万零一百两,他要是再敢出价,妈的,让老爷子派人废了他。”
“这个……,公子,这个夏天行在京城也是有些门路的,老爷子不会答应吧,我看还是三思而行。”那个管家当然不像邹赫这般白痴,当然不会同意邹赫这般愚蠢的主意。
没想到这个邹赫也是在府中关太久了,估计脾气也是憋住了,大声骂道:“怕个球,老爷子那边公子我顶着,老爷子什么人物,这京城谁要是不服,我要了他脑袋!”这句话倒是说的很大声,聚福楼中的人都是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楼中更是安静,那邹赫发怒时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