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个鬼,一个怪物。”宁舒一脸鄙夷。
“你说什么?”李三郎化作黑烟朝宁舒扑了过去,但是很快就被一道光挡了回去。
宁舒掐着法诀,手指越来越快,弄出了一个无比复杂的符咒,符咒化成一道金光,朝李三郎飞过去。
李三郎的身体几乎被符咒打散,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宁舒连忙跟了上去,出了房间,就看不到李三郎去哪里了。
李三郎藏到哪里去了?
宁舒想了想,决定到李家的祠堂去看看。
供奉祖先的牌位,除此之外,宁舒想不到还有地方供李三郎栖身的。
就算李三郎的实力强大,但是也需要俯身之物,不可能永远飘荡着。
只是宁舒不知道李家的祠堂在什么地方。
找个人问,估计李家没有人肯搭理自己。
宁舒打算趁天黑去找祠堂,白天太引人注目了。
“把她给我抓起来,殉葬了。”王氏又带了一拨人过来了。
这次的人很多,浩浩荡荡一群。
来势汹汹。
“李家给你吃,给你遮雨的地方,不然就你这个样子,卖到妓院里也接不到客。”王氏尖酸刻薄地说道。
宁舒撇了撇嘴,还说自己家是高门大户,哪家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是这个样子的。
井底之蛙自吹自擂。
一群人直接将宁舒围住了,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把她殉葬了。
她没有刘小丫听话,显然把王氏的耐性耗尽了。
要把她处理掉了。
宁舒也有些烦了,王氏天天要拿出一副婆婆的架势,恨不得让人跪在地上舔她的脚。
宁舒踢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径直朝王氏去了,王氏见宁舒冷漠着脸朝自己冲过来,顿时吓得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宁舒抬起脚,重重踩在王氏的小腿上,顿时发出了细微的骨裂之声。
王氏的脸瞬间就白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痛得脸都扭曲了。
王氏痛得翻白眼,丫鬟连忙要扶起王氏,但是一挪动身体,王氏就痛得大声哀嚎。
王氏满头大汗,痛得实在忍受不了了,眼一翻晕了过去。
丫鬟小厮乱成一团,最后到东西将王氏抬走了。
碰到了王氏的腿,王氏的脸色更白了,面无人色。
这样的伤足够王氏在床上躺一阵子。
王氏总是想方设法要取她手腕上的佛珠。
没有了佛珠,她要怎么防备神出鬼没的李三郎。
李三郎动不动就掐她的脖子。
李三郎现在的行为就像是在征服一匹烈马,非要把马调教成听话的样子。
对待刘小丫都没有这么强烈,因为刘小丫很听(害)话(怕)。
李三郎几乎是为所欲为。
她的反抗激烈,只能引来残酷的镇压。
宁舒真的完全想不通,这冥婚的意义何在,难道就是给李三郎找个玩物?
“你该死,你居然敢这样对我的母亲。”李三郎的声音从宁舒的背后响起。
不过他并不敢太靠近宁舒,眼睛血红地盯着宁舒,“刘小丫,你得寸进尺了,你过分了。”
“我母亲也是你婆婆,你居然敢对婆婆动手,你简直大逆不道。”
宁舒手中拨着手腕上的佛珠,镇定地说道:“你母亲要把我殉葬了,我为什么不能反抗?”
“蝼蚁尚且偷生,我难道就不该活着吗?”
难道还要感谢他们的恩德吗?
李三郎冷笑了一声,“你是我娘买回来的而已,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死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果然是母子,是一样的秉性。
她卑贱到这种程度了吗?
哪怕再卑贱也要活着,就算是咸鱼,也要做最咸的那条。
宁舒冷笑了一声,手指翻飞,嘴里念着咒语,“想要我听话,我就算是死,也会拉着你同归于尽。”
李三郎的眼睛越发血红了,“本来想要给你机会,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我会让你永远跟我在一起,让你永生,你居然如此不识趣。”
宁舒急促地念着咒语,金色的符咒朝李三郎打去,李三郎明显虚弱了一些。
“谁说我想跟你永生,谁说我愿意做你的妻子,我不需要你的恩赐,更不需要你的恩宠。”
恩宠是什么玩意?
自己想要选择自己的人生,将别人的人生弄得支离破碎的,还是恩宠。
“贱人。”李三郎骂了一声,“大逆不道。”
反抗就是大逆不道,还有更加大逆不道的。
宁舒要弑夫!!!
宁舒嘴里念着道家经文,拨动着佛珠,空气如水滴掉进池塘里一样,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李三郎的身形就像是倒影在水里的影子一样,变得扭曲了。
李三郎有些难受,消失不见了。
“刘小丫,我要杀了你。”阴森恐怖的声音飘荡着。
宁舒面不改色,没有人能阻止她离开李家,人挡杀人,鬼挡杀鬼。
因为当家主母受伤了,让李家有些乱。
王氏躺在床上痛得嗷嗷直叫,大夫过来看,说王氏这腿要修养很长时间。
毕竟伤到了骨头。
伤筋动骨一百天,够王氏躺了。
王氏气得咬牙切齿的,她绝对让刘小丫不好过,直接殉葬太便宜她了。
王氏跟自己丈夫告状,说刘小丫就是来克他们家的,儿子托梦都说身上疼。
王氏咬牙切齿地说要让刘小丫永世不得超生,魂魄还要永远受苦,要受无穷无尽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