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骨血牵绊,快刀斩乱麻吧。我不想以后的人生中永远有个‘抑郁症’。”
林母叹息:“你想好了?你这样如果章逸冷心了,就真不能回头了?讲真,他也难。你再好好想想,过几天再说。”
林荔望着母亲:“不用考虑了,妈妈,我想离开。”
自决定了要过去澳洲,林荔开始着手处理,手头需要交代的事务。她向公司递了辞呈,等着公司找人交接她当前的工作;
一个人去了趟于晋老家,没有惊扰到公婆,她直接去了他的墓地。于晋的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他的名字与生卒年月。
她坐在那望着他的墓碑,呆了好一会,临走时对着墓碑说道:“我要走了!出国去澳洲,以后大概更难得来看你一回。你在下面要自己保重。”
章逸每天都来电话,林荔如平常一般应对。
这天章逸突然问道:“你有心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的声音透着疑惑,还有着依稀可辨,隐隐的不安。
“哪有什么心事?没有。只是这几天事多,有些累。”林荔淡定回道。
章逸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开,他立马心疼起来:“很累么?你那都是什么工作,给领导反映反映。
你别太老实了,该说的就要说。不用怕!实在不行,咱不干了。有我在,我媳妇儿还能缺吃少穿了!
乖,万事有我!只要你愿意,我养你一辈子有什么难的?!”
“知道了。”林荔回道。
“乖宝儿,我知道你委屈,”章逸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她现在情绪正渐渐好转,只要医生说她不碍事了,我立刻就回来。乖乖在家等我,嗯?”
“嗯”,林荔克制着应声。
又说了几句,他满意的挂了电话。
林荔缓缓弯下身子。咬住手背低低哭泣。她一个人在房里,狠狠的哭了一回。这是自五一那天,程嘉怡出现后到现在,她第一次哭。
就是她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候,她都没有流泪。那会她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特别空。
哭到最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静寂的空气里漂浮:“我的心,疼的呀!”
再一个周末,她将曹江妮和丁雨柔一起约了出来,带着辞行的意思。
曹丁二人对她的决定深感意外,吃惊不小。
曹江妮当即嚷道:“你傻啊!章哥爱的是你,你走什么走?凭什么是你走啊?!”
丁雨柔也皱眉:“你这事做得不妥,对章哥不公平。”
“那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怎么做呢?程嘉怡比我更离不开他。”
曹丁二人闻言,沉默了。
她看着面带忧色望着自己的曹江妮和丁雨柔言道:“我自认爱他,没到程嘉怡爱他的深度。我心甘情愿退出。”
她有些自嘲道:“瞧瞧,我还能冷静的分析,冷静的思考。”
“那你也得看章哥的意思啊?感情又不是烙饼,给谁都能吃?再说了,程嘉怡还没离婚呢?”曹江妮道。
“那田沂有了外室,有了儿子,程嘉怡可以起诉离婚。就算田沂再有钱,有章逸撑着他也无法一手遮天。
他们俩原本的感情就没有问题,总是可以在一起的。他们还有章哲呢。一切都会过去的。”林荔言道。
“我总觉得不妥”,丁雨柔出声,握住林荔的手:“你干脆直接跟章哥明说了,这事本来就该男人拿主意,男人的立场才是关键。
你从来不说,不表达你的意见,章哥只道你理解她,我肯定他没想过你是这心思。”
林荔摇头:“我不想那样做,明摆着让他为难的事!他能怎么做呢?不管程嘉怡是不行的。”
她笑了笑:“可能是我太自私,我不想等待。就这样吧,对大家都好。”
她将包里的玉镯,婚戒,三万块钱还有章母给林母的结婚礼物——一条钻石项链,一齐取出来。
交给丁雨柔:“你先收着,我走后帮我还给他。”
“妞”,曹江妮抱住她:“那你会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办的工作签,先看看吧,做得不好就回来咯。”
“我舍不得你,怎么办?”曹江妮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哽咽。
“我也舍不得!”丁雨柔语气伤感。
气氛低落下来。
“现在出国也方便,想我了你们就去看看我啊,食宿全包。”林荔故作轻松开玩笑道。
“什么时候走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去送你。”曹江妮道,丁雨柔在一旁连连点头。
“好”,林荔应声。
吃过饭临别时,曹江妮紧紧搂住林荔不肯撒手,依依难舍。丁雨柔的眼睛也红了。
“好了好了”,林荔笑道,眼里却闪着泪花:“不能再抱了,再抱得有人说我们出柜了!”
“哇哦,你居然知道出柜!”曹江妮哇哇大叫,伤感的气息被冲淡,她受惊般的看着林荔。娇憨的模样,瞅着逗趣儿,别具喜感。
“哈哈”,林荔被她的神情感染,难得大笑起来:“我怎么就不能知道?”
“你是林荔啊!古板的家伙居然也知道出柜?!”她嘟哝道。
三个人一块笑起来,笑完了再次不舍地拥抱告别。
丁雨柔道:“妞儿,照顾好自己,我们会过去看你。”
“你们也是,都要好好的。”
唉,说得跟林荔已经要上飞机了一样~
丁雨柔回到家里,怏怏不乐。
凌帆问她怎么了,她不想理。偏偏“爱妻号”船长凌先生平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