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省的你离了我便拈花惹草。
只有一样,我喜欢琼花,你可得想了法子给我弄进去,也别谢了,否则我可不依。”
扯着秦岳的袖子撒娇,一切好似同冷府那时没什么两样。可冷世欢知道,不一样了。再冷家之时,自己风华正茂,还有大把的日子可活。
如今,那个一无所有的秦岳什么都有了,自己却没多少时日可活了。可这样的秦岳,这么坦然面对这样结局的秦岳,怎会是自己所认识的秦岳?
是以,冷世欢特别担心,她怕了。扯着秦岳的袖子紧了紧,仰头看着秦岳:“秦岳,我害怕,我不想死。”
秦岳温和的摸着冷世欢漆黑的发,替她拨正头上的精致步摇,又替她理了理额上的华胜:
“嗯,我知道。阿欢不怕,我在你身边。我们回屋,我看着你睡了再去处理一下府中杂事。”
冷世欢点了点头,便跟着秦岳进了屋,看着秦岳却是不肯闭眼:“秦岳,我要你吹笛子哄我,不然我不睡了。”
对于她的小性子,秦岳当然是无条件包容的,当即便拿了一旁随时备着的笛子,为她一人独奏。
冷世欢睡着后,秦岳去了书房,写了封任命给卫清平:
“师兄应当知道,你是欠了我的。既然如此,便替我跑一趟罢,去监督监督大辽不得不送来的那一万人。”
卫清平不懂,冷世欢即将逝世的事实压的秦岳一日瘦过一日,他又如何能这般坦然自若的指点江山?
“慎之,你究竟许了陛下什么才能让的陛下这般纵容你?
逼着大辽给了一万善于修建机关之人来造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一万人里,最多有三千才是真正善于机关的,其余人大多数凑数来的,还不若只要那些精锐。
我不懂你为何放着齐周的人不用,非要用大辽人。可你这修个坟墓,一万军队运输冰块以及别的东西,还花了三万军队监督,如今叫我...
慎之,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君心莫测?你这般,可是将军队当成了你私有的了?”
明知秦岳不爱听,他还是说了,可换来的不过是秦岳轻蔑一笑。
“大辽那儿都说阿欢是他们糟蹋了的,说阿欢是不干净的。是以,本朝的愚昧老百姓都传了,都说我的阿欢怎么怎么的脏了我的名声。
可只有我晓得阿欢是被污蔑的,她彻夜做梦都哭着喊着没有对不起我...
我不能洗清她所有名声了,那便为她报仇罢。总归,得让人晓得我的阿欢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攀咬的。”
所有人都说冷世欢不干净,秦岳也直言不讳。对于卫清平震惊他这么说出这些话来,秦岳也只含笑看着他:
“师兄可是怕了?你莫怕,你是我师兄,也是阿欢师兄,阿欢念着你们呢。
她一有空,便拉着我数着以往的那些日子,看在她的面上,我不会太为难师兄的。前提是,师兄能办好我吩咐的事。”
卫清平面色难堪起来,他也不大明白,昔日秦岳便是冷漠,也不是这般的。如今瞧着,似是走火入魔了一般,不可理喻:
“你这般算计,逼得大辽不得不送人来...说来,我也不知你究竟是有何阴谋。可你便不怕她晓得你做的这些因她而起,会难过么?
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从肮脏之地不顾人反对救你。也是那么偏执一个人,若是晓得了定是不会原谅你,你这...”
话未说完,秦岳便一巴掌拍在案上,笑容近乎扭曲而残忍:“是,她曾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如今,却被逼成这幅样子,多可笑。”
这边秦岳刚说完,那便齐嘉烨的声音便幽幽响起:“秦相好大的气派,如今竟是连朕到了都不用亲自相迎了。”
卫清平闻言猛然便跪下了,秦岳却是不卑不亢从书案绕出来,不紧不慢的行了一礼:“陛下都到这儿来了,才出声,自是没打算给臣前去相迎的机会了。”
卫清平还没吃猜出来天子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回京了么?正出神着,齐嘉烨让他退下了,要单独与秦岳商议些事。
齐嘉烨负手而立,等着秦岳先开口,秦岳却始终闭口不言,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最终,终是齐嘉烨先开口:
“朕早得了消息是她,想过将你们挫骨扬灰,如今看来...
当真,就连半年都撑不到了?”
说着,还有些唏嘘,满是一言难尽的别样情绪。秦岳微微点头,算是回应。齐嘉烨走向书案后坐下,提笔就着宣纸开始龙飞凤舞的写什么,还漫不经心道:
“你说让朕允你的,朕都允你了,你要送给朕的大礼,还非要朕来一趟,那礼是什么?”
闻言,秦岳嘴角一抹笑古怪的扬起:“整个大辽江山,够不够陛下跑这一趟?”
齐嘉烨的笔陡然便偏离了掌控写错了,好好的纸就那么废了。对此,也搁下笔索性看着秦岳道:
“那你要的,应当不止这些罢?还有什么要求,先一并说说看。”
秦岳半点儿不退却,连客气都懒得客气:
“第一,我要确保打下这大辽江山后秦家能安然无恙,是以我要一个世袭摄政王之位,且允许我养自家兵马以免陛下卸磨杀驴。
第二,再大辽这件事上,陛下除却提供军队粮草之外,不得查收任何事。不困我做什么,都不能干预。我打下一座城,让陛下找人接手之时,陛下派人来便是。
第三.....我要给她正名,要她再堂堂正正上了我秦家族谱后,安安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