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的功夫,一群大老爷们全都被打倒在地,洪领瑾不依不饶在他们的连声哀嚎中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其中一名叫声最大的男子脸上。
朱沙瞅着也差不多了,正准备上前阻止却听见人群中爆出一道兴奋的声音。
“菊仙娘子!!”
洪领瑾高高举起的拳头定在半空中,蹙眉转头看去发现王大牛正奋力推开人群跑到她的面前,满脸的激动:“菊仙娘子真的是你!”
“你怎么来了。”洪领瑾收回拳头,这才发现指骨上早已是淤青一片。
“随少东家过来办些事,你怎个儿在这闹事?”王大牛看了看地上的几名伤员又悄悄瞥了眼站在角落里阴森森盯着他的朱沙,心里直犯怵。
洪领瑾不解气地对着地上的男子就是一脚道:“是这帮孙子来闹事,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对门天香楼的,拿只刚打死的老鼠糊弄谁呢!”
“哟!那是该打!这饭馆儿是你开的?我早就听闻这儿的美食天下第一就是没想到是你的。”王大牛笑的一脸得意,以他和菊仙的关系以后来打个牙祭还能收他钱?那还不得是贵宾的待遇。
“怎么看着这女人像是南广王的女人?”
“你别说,还真像!”
“什么像啊,我看就是!”
“别说了别说了,那站着的是不是南广王?”
“……看着像……”
当初在闹市□□时洪领瑾挺着个假肚子和南广王相认的感人画面还在众人的心中记忆犹新,不少当时在场的人看清洪领瑾的面容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加上角落里屹立着的挺拔身躯让他们一个个悄悄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究竟。
“衙门的人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往后看去,只见一小队衙差气势汹汹地排开人群走了进来。
领头的捕快看也不看,梗着脖子大喊一声:“怎么回事!谁敢在天子脚下闹事,活腻歪了吗!”
王大牛连忙后退两步,生怕被牵连进去,反正他也不是正主轮不到他出头。
捕快迅速环视一周,看着眼前的女子竟然一点都不回避他的视线而是大咧咧的盯着他,不由怒由心生道:“有人说这有个泼妇伤人,是不是你?”
洪领瑾送他一个大白眼,正准备顶他几句朱沙却抢了先。
“放肆!”
几名衙差疑惑地转头看去,当看清来者时一个个软了手脚,噗通噗通几声连着跪了下来:“见过王爷!王爷吉祥!”
朱沙慢悠悠的踱步而来,居高临下气势威严地质问道:“骂谁泼妇呢?”
“王爷!小的在骂这女人泼妇呢!不是骂您!”捕头被吓的脑袋当机,反射性地抬头为自己狡辩。
众人只看见他像只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墙上一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朱沙脸色阴沉,堂风吹进抚起他的衣袍微微拂动。
“作为一个捕快,不问清缘由只听片面之词,该当何罪。”他一字一句清晰缓慢地吐出,犹如千年寒冰冻的在场所有人打从骨子里泛起寒意。
“属下该死,该死!”捕头连滚带爬地忍着疼痛跑过来谢罪。
洪领瑾于心不忍,扯了扯朱沙的袖子轻声道:“我来吧。”
说完走到捕头面前将他扶起,不吭不卑思路清晰道:“这位大人,小女确实伤人,但他们欺人太甚眼红我们生意兴旺。吃饭是假,闹事是真。将死鼠投入菜中诬陷小女的餐馆,并且闹事砸坏了店中桌椅吓跑了客人。他们动手在先,小女只是忍无可忍。”
捕头心有余悸,战战兢兢地看了眼漫不经心但是威胁意味十足的朱沙,清了清嗓子道:“可有证据证明他们是诬陷的?”
“没有,但是这店里的每道菜都出自小女之手,出菜前小女都会检查菜品不可能对那么大一只死鼠视若未睹。”洪领瑾老实道。
“大人明察秋毫!那老鼠真真是我们在菜里吃出来的,还请大人做主,请王爷做主啊!!”被打的最惨的高瘦男子挣扎地爬起来,声泪俱下地控诉。
捕头左右为难,南广王在这他也不好发挥啊,只得硬着头皮道:“都随我回衙门一趟!”
“慢着,等天香楼的老板来了,一切都真相大白。”朱沙气定神闲地走到洪领瑾的身边,执起她红肿的小手心疼地用拇指细细抚摸。
捕快和闹事的几名男人都惊掉了下巴,这回是踢到铁板了。尤其是捕快更是吓个半死,早知道他俩是一家的刚才说什么也得先狠狠责罚这些闹事男子,以博王爷的欢心啊!
说话间,天香楼的老板被两名黑衣人驾着走了进来。这么五十来岁头发花白的男子二话不说上来就跪在捕快的面前连连行礼道:“大人,不关小的事啊!我也不知道这帮子蠢货会来闹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哇!这帮子吃闲饭的折腾出这么大的乱子大人只管送去大牢便是!”
几名挨打男子不可置信地盯着老板,沉默了几秒后大家愤怒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谢攀!你恶人先告状,那老鼠是不是你打死的!”
“就是!这会儿出了事了就急着撇清关系!大人!王爷!都是他指使我们的!”
“是啊,我们都是做下人的,主子的命令哪敢不从,都是谢老爷要求我们这么做的。”
围观众人恍然大悟,大家开始发出吁声讽刺这帮子小人。
谢攀恼羞成怒,知道今天也是躲不过了干脆撕破脸道:“你们这些不要命的东西!到底是收了别人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