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手,想着过不多久就要沾满泥土,也不知是忧愁还是心疼。
“先别忙着谢,卖身契虽不签,但农田租借契约还是要签,时限由你们说了算。”林江年说道,眼神瞄向一旁的长平,见她略显愁绪,心中疑惑。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苏绪言又是深深一揖,长平在旁颔首谢过。
管事不情不愿的拿着租借契约过来,少爷吩咐给的那块地他本打算好了给岳父那边的侄子,连腹稿都打好了,却没想到突来两人打乱了他的计划。
“给,在这签了吧。”管事指了指,语气不善。
苏绪言还沉浸在喜悦之中,没察觉到管事的愤愤,忙拿起笔来签下名称,又回头看着时限那里,思量了一会儿才慢慢写下一年。
站在身后瞧进眼里的长平闭了闭眼,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一块大石落地了。
等事情弄完后天已经黑沉了,林江年正叫人传了晚膳过来,便喊着苏绪言两人留下来一块用饭。
两人一天里也就随便吃了点包子干粮,又一直满腹愁绪,早就饿的不行了,于是推辞了几下后应了下来。
林江年让人带着林江溪和长平去了后边的小房里用膳,自己又开了些酒和苏绪言对饮起来。
“姐姐你吃,这是哥哥专门从府里带来的厨娘,做的东西可好吃了。”林江溪甜声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里还留着些红丝,将菜推到长平面前,心中还有些为他们难过,这姐姐比自己家里的两个姐姐漂亮多了,可是却那么瘦,一定是吃了很多苦,那个恶霸真可恶。
林江溪愤愤不平,又看见自己肉肉的小手臂,无声叹了口气,要是能把身上的肉分点给这个姐姐就好了。
“多谢林小姐。”长平笑着说道,心中还不知道小姑娘正心疼着自己。许久没见到这么一桌色香俱全的饭菜,一时有些按耐不住用了两碗饭。
等长平这边用完饭,那边苏绪言还没好,于是又坐着和林江溪玩了一会儿,满足了小姑娘的好奇心,自己也忍不住面露倦意的时候,才有丫鬟走了进来,说是他们用完膳了。
林江溪拉着长平依依不舍,这姐姐虽然话不多,但是知道好多东西,而且听她说话轻柔漫语舒服的很。
好不容易安抚了小姑娘,走到前边又看见苏绪言喝得双眼发直,顿时觉得脑仁疼。
“九儿……我们走……走吧。”苏绪言东倒西歪的冲上来抱住长平,嘴里还不停的说着。
整整三月有余,他终于能安顿下来,心里兴奋过头,喝着喝着就多喝了一些。虽然看面前的人还有重影,但还是高兴啊,尤其是怀里的人香香软软,小手在自己胸前推搡着,苏绪言更是高兴,揽着她的腰不肯松开。
“见笑了。”长平一面推着,一面又怕他摔去,心中苦不堪言,没事喝那么多干嘛,不知道自己酒量浅啊。
是啊,苏绪言酒量浅,一同喝的林江年还稳稳当当的坐着笑看他们,苏绪言却是站不住脚了。
“无妨,苏兄的心思我能理解。”林江年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纠缠的两人,眸底渐渐深沉,“我唤人送你们回去吧,就在不远的地方。”
“有劳了。”长平点了点头,也知自己是没法将人弄回去的。
几个小厮扶着苏绪言上了马车,又派了两人送他们回去。然而坐在马车里的苏绪言还是不安生,伸着长臂就要抱着长平,黏人的很。
没了外人在,长平可没了好脸色,她最烦的就是苏绪言喝醉了,不光一身酒臭味还烦人的很。一手按着他的脑门推了回去,语气冷冷,“坐好。”
“不嘛。”苏绪言不依不饶,嘟着嘴又往前凑,“九儿你让我抱抱。”
听到这撒娇的话语,长平一时没了劲,心里一块地方软了下去。
苏绪言瞧准了时机,倾身上前一把就抱住了人,紧紧的扣在怀里。
然而满身的酒臭味又让长平清醒过来,一掌推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走开!”
苏绪言哪里肯放,抓着她的手,委屈的又是噘嘴又是皱眉,略低脑袋吧唧一声亲在了长平的唇上,“乖,我不要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 qaq论喝醉的人是敲晕还是敲晕
改了下文名
☆、瓦房与王婶
唇上酥酥麻麻还带着点酒味,长平一时没了劲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揉着额际轻声漫语,“我累的很,你让我好好休息下。”
“好,我会听你的,你别赶我走。”苏绪言乖乖点头,松开了些力道,却还是双手环抱着长平,黑眸一眨不眨看着人,生怕一个不小心看丢了人。
长平长舒一口气,喝醉的苏绪言最缠人,只吃软不吃硬,还会不动声色的占便宜,比如现在一手揽在自己腰间,另一只已经悄悄地上移快要摸到她的胸口。
伸手捏住他作乱的手,许久没修剪过的指尖在他手背上凶狠一划,听着头上传来委委屈屈的吸气声,长平这才感觉舒心多了。
庄子里的小厮将他们送到了一处青砖瓦房前,夜色深浓朦胧,冷风吹过直叫人浑身发颤。
“就是这了,你们自己进去吧。”小厮指了指瓦房,转身就要离去。
“等下。”长平一边推着几乎扑在她身上的苏绪言,一边问道:“有蜡烛吗?这么暗我们怎么进去,何况这房子看起来许久没有人住了。”
站在那么远的地方都能感到满满的灰尘,可想而知里面是多么的脏,不管怎么样都需要蜡烛照着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