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个人隐私,李家是完全有理由向杨家提告的。具体该怎么处罚,我想还是学校和李家协商决定吧。哦,对了。”
路丛珍走到从亦白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从亦白今天见义勇为的行为,学校也不用大力宣传和表扬了,这毕竟是一个有血性的男子汉应该做的。只不过我们家从亦白今后不仅要考大学,还要考重点大学,今天挨了打,还差点被冤枉成了罪人,不知道会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要是耽误了他的考学,在座的各位也是赔不起的。我看在学校的处罚之外,不如另外让杨超在开学典礼上向从亦白和李家河做个书面检讨和道歉吧。”
“好、好的。”这反转来的太快,黄老师有些措手不及,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想不通怎么这一会从亦白就从道歉的那一个,变成被道歉的那一个了。
路丛珍拉着从亦白的手腕,给黄老师告辞道:“黄老师,既然没我们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带着小白回家了。”
至于杨超和李家河的事情如何解决,已经不是他们要管的事情了。
从亦白看着手腕上那只纤细白皙的手,看着路丛珍将他的打架闹事变成见义勇为,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被她小巧的手掌握住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直烧到他的心里。
出了办公室,路丛珍一改之前在办公室的沉静模样,将从亦白的手一甩,低声道:“自己回家。”
说完这句话,她便率先下了楼。
从亦白在她身后追她:“喂,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啊?”
路丛珍在楼梯上停住脚步,顺着楼梯的缝隙抬头望向还在上一层的从亦白,面色不善地说:“今天不是补课时间,我也没有义务护送你回家。”
从亦白唇角一勾,墨黑的瞳孔里那股若有似无的邪气又回来了,他几步跳下楼梯跟在路丛珍身后道:“我为你挨了打,你就这么对我?”
路丛珍听不得他说挨打的事情,她不敢想象,如果那么重的一巴掌真的落在从亦白的脸上会发生什么事情。报纸上不少有因为打耳光而导致失去听力的案例,她后怕的同时却也生气:“你如果不惹他,也不会挨打。”
从亦白见她眼里的担忧还未完全散去,心情莫名地变得很好。听她这样口是心非的说话,他也不生气,还有些赖皮地凑上前去:“不管怎么说,我替你挨了打是事实,你真就这么报答我?我现在脖子还疼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了楼道。
路丛珍望着天边最后一点夕阳,深吸一口气,忍着脾气回头问他:“那你要我怎么样?嘶!”
从亦白没料到她会突然停下脚步,向前的步伐一时没有收住,恰好跟正回头的路丛珍撞了个满怀。
两人同时痛呼出声。
路丛珍的额头正好撞到他的下巴,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她捂着额头抬眼愤愤地望着他:“你的下巴是铁做的吗!”
从亦白的下巴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他揉着下巴问她:“你的脑门才是不锈钢吧!”
路丛珍不再理他,捂着额头直向前走。
没想到经过操场的时候之前那群踢足球的男生还在。
他们见她捂着额头出来,口哨吹的更大声了,一个个眼睛都像是长在她身上似的,蠢蠢欲动地就差跑上来了。
路丛珍本来就有些烦躁,这下脸色更加难看了。
“都给我闭嘴!”
他们似乎认识从亦白,因为身后的从亦白一声爆喝,那些口哨声竟真的都停下来了。
她顿了一会,然后加快脚步出了校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第12章
从亦白想要追上去,却被李宇他们几个拦住了去路。
李宇抱着足球从球场上下来,脸上笑的贼兮兮的:“亦白,那是谁啊,新妞?”
从亦白瞥了他一眼,他怕路丛珍会走远,不想跟他废话:“少给我瞎扯,那是我的家教老师!”
说完,不管李宇震惊的脸色,抢过他手上的足球,长臂一挥就给扔远了。
“诶,我的球!”
李宇回过神来,从亦白也已经跑开了,他一时脑袋打结,不知道该去追球还是追从亦白。
他在从亦白身后大喊:“亦白,晚上还去不去玩了?!”
从亦白背向他们,远远地扬起手臂摆了摆。
李宇实在纳闷,他问身边的人:“我刚刚有没有听错,他说那女的是谁?”
“好、好像是家教……”
李宇恍然:“我耳朵没出问题啊!亦白什么时候多了个家教老师?”
几个大男生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路丛珍出了学校,一路疾行,额头上隐隐作痛让她有些烦躁。经过路边一家药店时,她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会,还是拐了进去。
不一会,她提着一个塑料袋出来了,从亦白正在药店门口等着她。
从亦白见她手上提着的袋子,但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药,还以为是她额头上的伤严重到需要买药来擦。
“喂,你头真那么疼啊?不应该啊,我下巴都不疼了。”从亦白有些担心,又有些不解,这女生都是豆腐做的吗,这么轻轻碰一下,竟然严重到要用药?
路丛珍望着他脖子上有些刺眼的红印,见那里竟已经开始隐隐显出了青紫的痕迹。她不由回想到那一巴掌,猜想杨父那时可能气急,实在用力太大,这才一巴掌就把他的脖子给打成这样。要是万一那一下落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