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好。
这个寄托着她无尽隐秘希望的女人,这个能让她第一次感知到母亲的温柔的女人,让她心生温暖与前所未有的迷恋。
可当很多年以后,当江柔回望往事,却清楚地看见那个十二月,像一道巨大的沟壑横亘在她的过往中。
而后,她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终于明白一个道理。
在这个世界上,她不需要,也无人可取悦。
☆、第五章(1)
俞晴生日当天,约了几位蜜友去逛街,说好的下午四点多回来。
这是李家多年不变的传统,如果不摆生日宴,亲友必定要将惊喜备在家中。所以寿星公一早会很自觉地“避嫌”出门去,回来的时候乖乖接受“惊喜”。
一大早,沈姨、江柔和来帮忙的叶菲菲、谈昭远就忙活开了。李卫平人在外地,今年恐怕都不能陪俞晴过生日。
不过李家人也都习惯了。
“往左边一点,对,菲菲那边往下一点,好了就那里。”
江柔个子不够,站在下头指挥谈昭远和叶菲菲往墙上挂彩色纱幔。
“下次让晴妈妈把明恺富灰幌掳桑别给明恺哥当妈了,今天是多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都不在!”叶菲菲不满地嘟囔。
“阿恺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下午五点前肯定能赶回来。”
谈昭远跳下桌子,照例是帮着李明恺说话。
叶菲菲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好好打扮了一番——梳了规规整整的小公主头,着淡妆,里面穿了一件嫩黄色的羊毛连衣裙,外头套米白色的收腰大衣。
李家暖气开得足,她这时候只穿着裙子和打底裤站在桌台上,行动也不方便,便唤道#我下不来了!”
谈昭远伸手,叶菲菲搭着他,整个身子都倾了过去,被谈昭远半抱着扶了下来。
“菲菲,你最近几年重了不少啊。”
叶菲菲闻言,面上一红,抬手作势要打:“哪有!我只不过,已经不是小孩子啦!”
江柔看着这一幕,没有说什么,自觉地溜进厨房帮沈姨去了。
沈姨要做南瓜盅,江柔按照她的要求,把南瓜瓤先用勺子一点点掏出来放进一旁搁置的小碗里。
她做得认真细致,连身后来了人都不知道。
只是某一刻,觉得耳后一痛,不由地缩起了脖子往后望去。
是谈昭远。
江柔有些不自在:“你怎么过来了。”
“菲菲在剪窗花,嫌我笨手笨脚。”谈昭远坦荡荡地说,目光却紧锁在江柔的耳垂上,“你耳朵怎么了?”
江柔说:“没事,才打了耳洞,有点发炎。”
“涂药了吗?疼不疼?”谈昭远皱眉,“你们小姑娘,爱美没什么,不要胡闹。”
“没关系的,沈姨都说是正常现象了。”
谈昭远不知道江柔为什么好像有点不情愿和自己说话,在厨房没待多久就转出去了。
江柔偏头去看谈昭远的背影,愣了片刻神,才又默默低头掏瓜瓤。
没多一会儿,客厅又传来叶菲菲尖叫、嬉笑的声音。
正在煲汤的沈姨朝江柔一笑,说:“菲菲打小来就喜欢跟小远在一块哄,两家又走得近,保不准过个几年,还能喝到他们的喜酒。”
江柔有点笑不出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打扫卫生、布置客厅、备菜、取蛋糕、准备晚餐。一直忙活到下午三点多,江柔才有时间回自己的房间打理自己。
叶菲菲跟着她进了屋里。
叶菲菲是她的“搭配顾问”,从她的衣橱里翻出一套雪白的羊绒连衣裙来:“穿这个!就搭那个粉水晶的小耳钉!干妈保证特别喜欢。”
江柔知道叶菲菲最懂俞晴的喜好,从善如流,一一穿上叶菲菲为她挑选的衣服。
“我给你梳头、化妆吧!”
叶菲菲兴致颇高,绕到江柔身后去。
“好。”
“吓!乖小兔,我刚都没仔细看,你耳朵怎么成这样了?会不会恶化啊?”
很快,叶菲菲在她后头怪叫起来。
两天前,是叶菲菲陪江柔去打的耳洞。
江柔的左耳耳垂上有一道伤痕,是小时候成天跟着一帮男孩子瞎野受了伤留下的。帮她打耳洞的美容师端详了半天,给出中肯的建议,说疤痕体质的耳朵不适合打耳洞。
因为容易引起过敏、组织增生、瘤状突起等病变。
可江柔坚持要打,美容师也不再规劝,准备好了一整套消毒的设备。
叶菲菲陪在一边,忧心忡忡:“要不还是算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打耳洞呢?”
酒精擦在耳垂上,凉凉的,江柔轻轻笑说:“臭美呗。”
叶菲菲信了,笑着推她一把:“咱俩一样,宁愿吃点苦头也要漂漂亮亮的!”
美容师很专业,两分钟就穿好了两个耳洞。没有流血,也不疼,两个洞眼对称好看,插着两根消炎棒。
没想到第二天开始,江柔的耳垂就开始化脓发炎,伴随着虽不明显却分外扰人的疼痛。她原本还有些担心,可问了沈姨,后者说这都很正常,也就没多往心里去。
“没事,你快点吧,一会儿干妈要回来了。”
“行吧……那你还戴不戴耳钉啊?”
“戴啊。”
“啧啧啧,乖小兔,你真是为了好看,什么都不顾啦。”
叶菲菲给江柔好一番捯饬,越发觉得她是个“可造之材”:“哎,乖小兔,我从前都没有发现,你要是仔细打扮一下,就特别好看!像上次你生日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