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恐怕陈探还没有吃饭。
江柔把手机放回去,端起桌上的酸辣粉。对服务员说:“再上一份肥肠酸辣粉。”
说罢,又转头对聂希泽说:“等我一下哈,我马上回来。”
接着,江柔从筷桶里重新抽出一双筷子,拎着酸辣粉快步出去了。
为了防止暴露,这段时间,陈探和李明恺从来不跟江柔直接打照面。
今天因为有了陈探不认识的“陌生人”来找江柔,所以江柔猜测陈探会不放心,这才跑去见他。
可当她出了酸辣粉店,转过服务员说的路口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陈探的身影。
江柔心里一顿,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可是已经晚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突然窜出一个人来,狠狠捂住了江柔的嘴鼻。
☆、第八章(3)
那人手里捏着一块湿布,上头浸了带有淡淡的刺激性气味的液体,刚一上江柔鼻端,后者心中便警铃大作。
是乙|醚。
一切仿佛就在见光火石之间,江柔心中一凛,差点没忍住要笑出声来。
只是心里微叹:没文化是真可怕。
可她还是淡定地忍下了。并且,很快表现出四肢无力的样子,软绵绵地瘫倒下去。为了演出逼真的效果,江柔手里的酸辣粉也就此牺牲,回归大地。
很快——她倒进了一个柔软的怀里。
身体的触感令江柔心生疑惑。
是个女人?
江柔没有睁眼,任凭那人将自己拖进旁边那条小巷中。
她和那个男人是一伙的吗?她会把我带去见那个男人吗?
这附近有他们的据点?还是说她会马上把我转移呢?
一面这么想着,江柔一面将手不动声色地贴紧了裤子口袋,一只拇指慢慢探进去,以最快最熟练的速度调出李明恺的电话,拨出。
这段时间,江柔练习了在各种姿势、各类情况下给李明恺打求救电话,现在实操起来,简直是行云流水。
江柔知道李明恺接了电话会安静地等三秒钟,如果她不出声,或者她的电话被突然挂断,李明恺就会立刻追踪她的定位。
江柔默默地在心里读秒。
她心里颇愉悦,数过三后开始继续往下数,到八的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
“站住!”
江柔心里一紧。
她怎么把聂希泽给忘了!
聂希泽原本只是出于好奇,在江柔走后才跟出去的——他想看看这姑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是谁知道,他出了门后,却没看见江柔。
他只在路口处看见一滩肥肠酸辣粉的“尸体”。
聂希泽心里隐有不好的预感。这路口附近人本来就极少,且越往里越没有人烟,很容易发生那种事……他觉得不对劲,便立刻顺着小巷跑进去了。
没等他跑出两百米远,就看见一个老妇人半拖半抱着江柔,往巷子一角的破落屋子门口走去。
聂希泽大喊一声,也顾不得其它,便飞快地冲了过去。
江柔心叹不好,聂希泽这么一喊,怕是要坏事。
一面又想着,陈探那家伙死哪去了,这么长时间,该到了吧。
果然,她明显感觉到正拽着自己的妇人突然紧张了起来,她很快就把自己往地上一扔,并迅速地离开了。
江柔心中微微失望,觉得这条意外而来的大鱼恐怕是钓不到了,她刚想跳起来将那妇人制服,却突然听见聂希泽的另一声断喝:“你是谁?!”
重音在“你”而不是“谁”,从这语音语调上判断,显然是聂希泽面对另一个人所发出的质疑。
那么,还有谁来了?
江柔觉得自己的“晕厥”算是一手王炸,不能过早丢出去,便佯装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却耳听八方,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很快,她听见另一个沉重的脚步声。
江柔感觉有一个人快步走到自己身边,挡在了自己身前:“你别过来。”
她心里不由有点感动,聂希泽这孩子还是不错的,也是知道知恩图报啊。
“滚开。”
这声音江柔耳熟,她心里一紧——正是那天在一栋在电梯里堵自己的男人。
好啊,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江柔暗想。倒是有一点小聪明啊,知道自己的模样已经暴露了,还晓得换个人来对付自己。
可惜队友还是蠢。
这都什么年头了,还用湿布沾□□来晕人,一看就是没有放倒人的经验,恐怕是《故事会》看多了吧。
“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聂希泽挡在江柔身前,面向来人,他微微皱眉:“欠了你钱,还是欺负过你?”
江柔听见聂希泽的猜想,忍不住腹诽: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还真是不堪。
“如果是前者,多少钱我可以替她赔给你。如果是后者……”聂希泽接着说,“那我也能替她还。”
这话听上去或多或少有点中二,江柔心里微动,不由地想:滥好人。
平时一副老子很有钱老子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可是什么都要管。阿猫阿狗要顾着,路上碰到宋琦偷钱也要帮一把,现在还这么言之凿凿地说要替自己还?
这二货……是真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还是一直被保护得太好了,根本就不晓得人心险恶。
男人嗤笑一声:“你谁啊你。”
“这个你管不着。”
男人似乎在打量聂希泽:“手表不错啊。家里挺有钱嘛。”
“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