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惹的李明恺。
李明恺后撤一步,淡声开口:“我不帮忙。”
江柔也不希望他插手,一是自己完全应付得来,二是给他们一点教训就够了,万一李明恺手重,真的弄出伤残来也不好。
两个少年面面相觑,突然同时向江柔挥拳打过来!
李明恺闲闲站在一边,观察江柔应对的姿势,虽然她力道仍旧不够,技巧倒是娴熟不少。
很快,接二连三的痛呼声传来,江柔看似身单力薄,却强悍非常,她将两个人扭按在地上,大声说:“我没那么好心教育你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只警告你们,以后在这种场合下,如果继续像刚才那样,就算不是我出头,也会有别人赏你们这顿打!爸妈老师教不好,你们挨打的日子还多得很。”
有时候,暴力或许不是解决一件事情最好的方法,但很多情况下,却是最快捷有效的法子。
李明恺望着这时的江柔,爆棚的正义感并没有让她寄希望于言语的说服,她的行为让她看起来像个女土匪。
李明恺想,他可真喜欢这个女土匪。
☆、第十五章(3)
圣诞节那天是学校的联欢晚会,聂希泽照例会在晚会上独奏钢琴。
继上回在晚会上一奏惊人之后,聂希泽已经成为了南外“明星人物”之一,不过南外这种学校人才辈出,向来不乏这样的存在,“明星效应”持续时间并不长。
联欢晚会彩排安排在十二月二十四号下午。
江柔和几个高一的新闻社干事一起在现场取材,说说笑笑地一边翻着拍摄素材,一边讨论这届高一新生里面的几个帅哥。
“学姐,外面有一个漂亮阿姨找你。”
有小学妹进来,对江柔说:“就在礼堂门口。”
漂亮阿姨?江柔暗想,难道是俞晴。
去年过年的时候她在住院,俞晴有去看过她。俞晴言语间尽是抱歉,跟江柔说自己之前那么对她是因为自己一直都有一些心理问题。而今慢慢调理好了,再去想想之前做的事,总归是觉得对不住她,希望她不要介意。
江柔不知道是李卫平让她这么说的还是俞晴真的认识到自己做的不妥,但面对俞晴的道歉她已经非常坦然,能够平静地说一句没关系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这个时候如果来的人是俞晴的话,那应该是为了李明萱。
江柔记得前几天叶菲菲跟几个同学聊天的时候说到这次联欢晚会她想带个朋友来看,但是礼堂里位置比较好的座位紧俏得很,没有点“关系”是占不到的。
可新闻社不一样,社里给留了好些视野极佳的座位,关键是社员们大多在外奔波拍摄,几乎没有时间坐下来慢慢欣赏晚会。所以这段时间,江柔常常能看到社员们“倍受巴结”,就为了那几个金贵的座位。
叶菲菲跟江柔关系一直比较僵,她肯定拉不下面子来请她把座位让出来,只能请俞晴出马。
这么想着,江柔走出礼堂,却在看见来人的时候彻底愣住了。
诚如方才的小学妹所言,来人很美。她踩着棕色高跟皮靴,越发凸显身段高挑纤细,干练精致的短发下一对华美非常的珍珠耳环衬得女人的皮肤雪白而有光泽。
她一直保养得很好,连最容易出卖女人年龄的颈纹都淡不可见。
苏婉清,是那个女人。她法律上的母亲。
她怎么会来?她来做什么?
这两年多,除了定期给自己打钱以外,苏婉清在江柔的生活里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甚至逢年过节,连问候的电话也没有。
当然,这可能和江柔把她的电话拉黑了有关。
但如果她真的有心,随便换一支手机就能跟江柔联系。
可是她没有,把自己女儿丢在大洋彼岸不闻不问,她苏婉清干得出来。
江柔瞬间就冷了眉眼,站在距离苏婉清五米远的地方,抱臂而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她语气刻薄得有些刻意,可江柔实在无法掩藏自己的怒气。
苏婉清旁观江柔,觉得她比从前更凌厉倨傲。
这孩子从小就不和她亲,一身反骨,根本不服管教,一点都不像她,反倒和江少忠像了个完全。
这让她对江柔更无好感。
这个孩子,本就不应该存在。
“我这趟回来,是来和你商量老宅的拍卖和你父亲的遗产归属问题。”苏婉清言简意赅,“如果你觉得现在这个地方方便谈事,我们就现在开始。”
江柔和她相比还是太嫩,三两句话就被拿捏住,只能跟着苏婉清离开学校去了附近的一家茶楼小坐。
苏婉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从包里拿出文件,把遗产继承协议放在桌上:“本来应该有律师在场,如果你需要,我们也可以再找时间来签。”
江柔扫了一眼文件上列出的零零总总,说:“不是应该等到我十八岁的时候,再签这份协议吗。”
“那个时候我回不来。”苏婉清说,“明年我们会移民欧洲,这些手续提前办了也好。”
江柔很明确地知道,苏婉清嘴里的“我们”并不包括她在内。
她这么说的意思是,今天的见面可能是她们的最后一面,往后的日子江柔只有自己。
这样也好。
江柔点点头:“你之前说拍卖老宅是什么意思。”
“那个宅子我也有份。”苏婉清说,“拍卖以后,我会取走属于我的那部分。”
江柔微微蹙眉:“我不想卖掉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