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女人,动都动不了了,还用牙咬住一根断簪子戳自己。
“还真是贞烈呢?看小爷一会怎么弄得你欲生不得,欲死不能!”
一边说着,男子一边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好让自己能够自由施为。
周瑶之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手心,手心传来的痛感让她没有完全昏过去。
她努力地扭了扭脖子,打量着边上的桌腿。
男子甩下裤子,再次咬着牙向周瑶之扑来。
是时候了!
周瑶之闭上双眼,拼尽全身的力气,将头往桌腿的锐角撞去。
供案上的物品受到震荡,纷纷掉了下来,往周瑶之身上砸,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她已经昏死过去。
她的额头本来就受了伤,还没有恢复,现在又撞这一下,伤口立刻就崩裂了。
血液很快浸湿了额头的纱布,顺着她的发丝往地面滴落,汇聚成一滩小小的血花。
“死……死……死人啦!”
男子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
一见闹出了人命,惊得裤子也顾不上穿,就想往外跑。
迎接他的是纪慕寒狠厉的一脚。
看着身无寸缕的男子和昏死的周瑶之,纪慕寒的脸色变了又变。
万万没想到,刚刚收到的密信竟然是真的,周瑶之竟敢在祖宗的祠堂中与其他男子密会!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男子已经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起来了。
这人这样猥琐,周瑶之竟然肯与他幽会,果然是没有男人就不行了吗?!
纪慕寒心中又恼又恨,直接拿起棍子朝他劈头盖脸打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
打得手都脱力了,纪慕寒这才挥手让人把男子绑起来审问。
男子被打得鼻青脸肿,额头上的伤痕特别地引人瞩目。
自己刚才并没有用利器殴打过他,纪慕寒不由多看了那道疤痕两眼。
是周瑶之撞的?
纪慕寒的眼光不由在两人的额头上逡巡。
“大爷饶命啊,是这位娘子写信给我,让我过来的。”
男子晕头转向,也不顾众人在场,高声呼喊起来。
他的话成功地让纪慕寒脸色从阴冷变成发黑。
下人们从这名男子身上搜出了他所说的信,上面确实是周瑶之的笔迹,内容也确实是深闺寂寞之类的闺怨之词。只是……
“既然她让你过来的,为什么会撞成这样?”
纪慕寒总算头脑恢复了一丝清明,冷冷地打量着眼前这名男子。
男子一愣,他上哪知道去,他也不知道会闹出人命啊。
“许是,许是她太久没见到我了,一时激动……”
纪慕寒勾起嘴角。
听着这男子明显是胡言乱语,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心中泛起一阵愉快。
“把他拉下去,再找大夫来给……少奶奶医治。”
咀嚼着少奶奶这个词,他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正文第5章三年没有圆房
十里红妆,大红盖头,周家嫡出的大小姐出嫁了。
满门勋贵,三代帝师,谁不知道周家的荣宠和富贵。
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和新科状元纪慕寒,好一对郎才女貌的佳偶。
更何况,纪慕寒还曾拜在岳父周泰门下,与周家有着不解之缘。
掀开盖头的那一刻,周瑶之看到的新郎,眼中没有欢喜,只有一片冰冷和厌恶。
“慕寒……”
周瑶之不解地伸出手想去牵纪慕寒。
她与纪慕寒不是第一次见面,甚至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她一直以为,纪慕寒是跟她一样满心欢喜地期待这场婚事的。
纪慕寒看到她的举动,神色冷厉地斥责道:
“周家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你的妇德哪去了?还是说,你见到哪个男子,都是这般随便?”
“不是……不是!”
周瑶之从噩梦中醒来,嫁到纪府三年,她仍忘不了新婚那天时纪慕寒对她说的话。
那话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把她从心心念念的美梦中浇醒。
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她独自一人在婚房中对着红烛垂泪。
从那日起,纪慕寒就没有再踏足过她的房间。
而自己嫁过来第二年,周氏就因举止不慎,被人告了个大不敬的罪名。
墙倒众人推,周氏的罪状也越来越多,最后竟落得个成年男丁满族诛灭,未成年流徙边关的下场。
周瑶之已经出嫁,又有纪慕寒求情,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因为……纪府上下本来就对自己很冷淡。
她只是没想到,纪慕寒会这么快又娶回一门贵妾。
三年恍如一梦,她现在才觉得,自己闺中时的那些幻想有多么可笑。
说不定,纪慕寒从一开始就不想娶自己,只是碍于父亲的面子……
纪慕寒站在窗外,看着床上那个瘦削惨白的女人,跟曾经的她样子截然相反。
那一年,纪慕寒在周府第一见到周瑶之的时候,她是那样明媚活泼。世家千金小姐,多少人捧着哄着,她却那样眨着一双含着氤氲的大眼,看着自己……
想起当年之事,纪慕寒的脸上突然泛起一股柔情,随后很快消散了。
就是因为这样,这女人才以为自己会对她的所作所为全然不知吧!
紧了紧拳头,纪慕寒这才跨了进去。
周瑶之见他进来,没有出声,只是这样默默地看着他,眼神无悲也无喜。
纪慕寒一看到周瑶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