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语茹却冷冷地看着她,依偎在苏澈怀里看着傅嘉玫被警察带走。
直到傅嘉玫走了,苏澈这才低声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点头,随他上了车。
静谧的空间内,苏澈紧握着她的手,目光落在她泛白的双唇上,说:“你怎么这么傻,要是真的伤得一发不可收拾怎么办?”
知她莫若苏澈,一眼就洞悉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我有分寸的,从看到她出现在卖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一定会闹事的,只不过没想到她的胆子真的那么大,敢在洗手间里动手。她明知已经不是我的对手,还不自量力冒险而为,看来,我真的把她逼急了。”
“以后不能做这样的傻事,复仇有很多方式,以伤害自己为目的是最不明智的,懂吗?”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这两天就别去公司,在家养着。”
“我刚熟悉公司的运作,有好几个品牌都在马上就要上线了,我的伤没关系,只不过是皮外伤,跟你说的一样,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苏澈脸上却泛出隐隐的笑意,“你快坚强成超人了,这样下去,我会怀疑你还需不需要我这个男人在身边保护你。”
恭语茹会心地一笑,“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守护神。”
她靠近他,将头紧贴在他肩头,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刚才从急诊室出来,看到平素镇定自若的他慌忙的奔跑过来的画面,她的心轻颤了下,一份小小的感动在心里漾开来,如水波涟漪里开出的荷花,瞬间就芳芬了她的心间。
林浪寒得知傅嘉玫被派出所拘留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公安局。
傅嘉玫的事情比较麻烦,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她抵赖,纵使林浪寒想方设法要救她,但没找不到突破口。傅嘉玫在见到林浪寒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从之前的失控状态中回过神来,看到他,她竟然就嘤嘤的哭起来,泪水浸染在她皙白的脸上,委屈地说:“浪寒,你要救我,你要救我……”
林浪寒已从警察口中得知事情发生的经过,便说:“玫玫,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杀她,你这不是明摆着前面是悬崖仍然往下跳吗?”
“我就是讨厌她,恨她!她就不该阴魂不散的回来!”
“玫玫!”林浪寒压低声音喝斥道,“你要看清楚现在的形势,你这样莽撞只会害了你自己,就算你要对付她,那也要和我商量了来办,现在对付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简单了,我们要从长计议你明白吗?”
“可这次是她陷害我的,浪寒,她就是个阴险小人!”
“她陷害你?”林浪寒不懂这其中的究竟了。
傅嘉玫抽泣着说:“我是想去杀她,可是她发现了我的动机,还把我给制伏了,就在她公司的人进来洗手间之前,她自己握着我的手把那个尖东西插进了她的脖子,然后陷害我杀她!这就是个圈套你知道吗?这是她们事先就设好的圈套,她是故意陷害我的,她就是个卑鄙无耻的贱女人!”
林浪寒没来由的听出一阵冷汗来,“真的?”
傅嘉玫伤心的擦了擦眼泪,“我的话你都不信?”
“不,我相信。”他握了握她冰凉的手,“玫玫,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别着急,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救你!”
傅嘉玫抿着唇点了点头,扑进他怀里又哭泣起来。
林浪寒从公安局出来,就着手想办法救傅嘉玫。他马不停蹄的找了律师,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原原本本的陈述之后,律师却面露难色地说:“林先生,林太太的这件案子人证物证俱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林太太认罪,不过不是杀人罪,而是意外伤害罪。只要与林太太统一口径,说她只是不小心在洗手间里滑了一下没站稳,将手中的锥型水晶塔刺中了恭小姐,这样一来,就不存在故意杀人罪这一说法。况且,故意杀人罪是要讲动机的,林太太与恭小姐之间并没有恩怨,这动机就不成立,故意杀人罪自然也就不会成立。放心吧,这样的案子我有经验,林太太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林浪寒听了律师的一番观点,悬着的心总算安稳下来。
她及时把这个好消息通知了身在公安局拘留室里的傅嘉玫,傅嘉玫也好歹放下心来,只是却不曾料到,这个好消息在夜晚时分就被推翻了。
晚上,林浪寒再次来到公安局,要求见傅嘉玫。
被安排见了面,林浪寒略有些慌乱的唤了声她的名字:“玫玫……”
“出什么事了?”善于察颜观色的傅嘉玫觉得他明显的有事隐瞒,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不禁问道:“你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浪寒欲言又止,但在她的追问下,他还是将最新得到的消息说出口:“迫于银山集团的压力,江城没有一个律师愿意接你的案子,而且,唐清怡一口咬定是因为上次你和她在她公司楼下有点小摩擦所有怀恨在心要报复她,所以今天才会去卖场伺机杀她。警察从她公司附近的监控里调出了录像带,确定了她所说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傅嘉玫急了。
“唐清怡要控告你故意谋杀。”林浪寒忐忑不安的说出这句话。
傅嘉玫如遭五雷轰顶,两腿发软连站也站不稳,摇摇欲坠的样子无助至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