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的突然闯入让林浪寒很气氛,尤其是他穿着白大褂,还是这间医院的医生,他这样大吵大闹直呼傅嘉玫的名字,究竟想干什么?林浪寒的语气也就很不耐烦,“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吵闹,你要是闹事我就报警了!”
“傅嘉玫在哪儿?”夏泽厉声吼道,完全不理会他会不会报警。
一路跟过来的秦羽跑进来,拉着夏泽说:“阿泽你冷静一点,这里是病房,大家都看着,这样对你也不好。”
他本就是竞选主任一职,若是在这个节骨眼生出事端,很有可能就功亏一篑了。
思及此,他才渐渐的冷静下来,压低声音咬着后槽牙问,“我再问你一次,傅嘉玫去哪儿了!她和一个病人的失踪有关系你知道吗,要是知道她的下落马上告诉我,否则报警的不是你,而是我!”
“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正当林浪寒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时,傅嘉玫却拎着一篮子水果进来了。
夏泽立刻剑拔弩张的质问,“傅嘉玫,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傅嘉玫不以为意的瞥了他一眼,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对林浪寒说:“刚买的新鲜水果,我削给你吃。”她笑容拂面,完全无视了夏泽和秦羽的存在。
夏泽怒不可遏,过来就掐着她的手腕,“傅嘉玫!”
躺在床上的林浪寒也急了,“放开她,你发什么神经病!”
一旁的秦羽也在劝着,虽然她不知道夏泽口中所说的傅嘉玫与伯父的失踪有什么关系,但她相信夏泽不会无故为难一个陌生人,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所以,她相对理智的说:“傅小姐,现在是一位重病病人失踪了,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请一定告诉我们,人命关天的大事,相信傅小姐不会袖手旁观吧。”
傅嘉玫却轻蔑的一笑,“腿长在他身上,他要去哪儿,我怎么知道?我要是你,就去满大街的找找,说不定还真能把你们要找的人找回来,再晚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
从知道夏父失踪后,她脸上的笑意就不曾消失过。
看来她的危胁起作用了,夏泽,就是他的软肋。
夏泽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如果爸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转身就跑出去,秦羽也跟了上去。
林浪寒自始至终也没明白这究竟是闹的哪一出,不由得疑惑地问,“你认识刚才那个医生?他所说的人失踪和你有关系吗?”
“不认识,谁知道这个医生发什么神经病。”
“有点不对劲啊,我怎么觉得这医生有点眼熟?”林浪寒总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刚才的年轻医生。
“那个医生神经兮兮的,你也被传染了?行了,别多想,对了,我刚才问过医生,他说你的伤口没有感染,钢板也没有排斥,这两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能走?”这才是林浪寒最关心的事。
“医生说了这事不能急,你的腿伤要慢慢养,来,张嘴。”她喂一块苹果给他。
林浪寒握了握她的手,“玫玫,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傅嘉玫淡然一笑,“说这些做什么,待会儿我还得去公司一趟,晚上就不过来了,明天再来看你成吗?”她不经意的把手抽回,如果林浪寒够细心,会发现她的笑都带着一抹敷衍。可悲的是林浪寒不够细心,他完全没有发现她的改变。
夏泽疯了似的跑出去找人,开着车满大街转悠,但是城市之大,如果一个人有心躲他,他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但最终夏父被找到了,时隔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从离医院不远的一幢商业大楼的楼顶跳了下来。
鲜血飞溅,身体尤如玻璃般支离破碎。
接到消息赶来的夏泽看到这一幕时,双腿发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长空:“爸……”
他撕心裂肺的呼唤,夏父却永远也听不到了。他选择以自杀的方式来保全他的名声,他不能在临死之前还晚节不保,更不能因为自己曾经做错的事而牵联到夏泽,他能在这个城市立足不容易,他不能让自己害了他。
只有他的死,才能让傅嘉玫不再追究。
他愿意去死,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个垂死之人。
夏父的葬礼在两天后举行,夏泽身受打击,那些丧葬事宜几乎都是秦羽在处理,夏泽变得很沉默,沉默得已经不像原来的他。之后,夏泽把夏父的骨灰送回老家安葬,看邻居阿姨家看到痴痴呆呆的母亲时,一直隐忍的他不自觉的就落下两滴眼泪。
他没有在老家过多的停留,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妥当之后,他就带着母亲回江城。
……
得知夏父跳楼自杀的消息,傅嘉玫终于解气地笑了。
然而这才只是个开始,她的人生之所以充满悲伤和绝望,一切始作俑者,就是夏家的人,不看到夏家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她实在是不痛快。不过,她知道不能操之过及,最起码,她得先享受一下余国彬送给她的礼物带来的乐趣。
海风微微拂过,她沐浴在和煦的阳光里,只觉得周身温暖,神清气爽。
傅嘉玫站在游艇的甲板上,有那么一瞬间,她只觉得这是个梦,很美的梦,梦幻得有些不真实。在看到这艘豪华游艇时,她的确被震憾了,那种豪门少奶奶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