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所以赵夫人回来,便就直接领着付新往东耳房进。丫头婆子迎进迎出的,立时便就将赵夫人围住了。
也不等人问,赵夫人就吩咐摆饭道:“憨娘在这儿吃,摆两个人的饭菜。”
赵夫人也知道付新为客,问了也不大可能说,自己爱吃或不爱吃什么,就吩咐道:“去喊着丁妈一块儿去厨房,拿些姑娘爱吃的来。”
付新连忙说道:“劳夫人费心,我什么都吃的。”
赵夫人拉着付新地手轻拍了拍,让她不用担心,笑道:“我喊你来不是为了这个,与我学学,白天时,可曾吓着?伤着哪儿没有?”
说不感动是假的。付新没想到,赵夫人将她拉来,并没有问事情的原由,而是先关心她。
付新摇了摇头,道:“只挨了一脚,倒没受什么伤。吓一跳是有的,没想到京城会碰见这种事情。”
赵夫人一听,拉着付新边问边要查看她哪里受了伤:“踢到哪里了?我瞧瞧,都挨了踢了,还说没伤着。那还到处走?你这孩子。”
付新连忙安慰赵夫人道:“夫人放心,我没事,真的没事。那一脚踢得也不是很重,然后绣燕已经为我揉过了。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
赵夫人拦住了付新的话,说道:“乖孩子,我知道怨你。我就与你实话实说,虽然丁婆子也与我学了,但我其实是从老太君哪儿听说的。别的我不知道,但李武的为人,随便去打听下,满京城没有不知道的。”
想了想,赵夫人面上露出了略带嘲讽的笑:“其实他们关心的不是谁对谁错,而是李武是否记仇。他们不是站在对的一方,而是站在安全的一方。”
正是这种趋利避害的天性,让付国公、武老太君在一场又一场的,朝廷风暴中,安然无恙。
付新不好说,这样做对或不对。所以,并没有搭话。
这时候,丫头婆子将晚饭端了来,摆到桌上。
赵夫人笑道:“好了,你别担心,都会解决的。咱们先吃饭,明儿我带你去见武姑姑。”
吃过饭,赵夫人又问道:“你在家时,都学过些什么?”
付新实话实说道:“我在家时祖母曾请过一个教习郑西宾,据说是宫里放出来的女官。才学了没多长时间,我娘便就出事,完家里又出了许多事情,就耽误了,只后来守孝时,偶尔会学一些,什么也不懂的。”
赵夫人思来想去,还是将武琪的怪脾气与付新学了。
其实说白了,还是怕付新误会。万一武琪对付新没有眼缘,付新再以为是他们找的托辞,总不好。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了。
☆、第十七回6(前鉴未远)
付新听了,心下也大为踟蹰,深知“眼缘”二字的难。
武琪又是个不开面的,万一入不得武琪的眼……
付新倒无所谓,主要是看赵夫人真心喜欢她,怕叫赵夫人失望。
虽然付家在广陵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商,但付家养付新,自来是娇宠惯了,偶尔跟着郑西宾学习的那点子礼仪,到谁家做个客还行,可是于一众贵人之中,付新自觉会露怯。
她还没自信到,可以在京城这种贵人云集的地方,能够落落大方的不失礼于人。
虽然广陵算不得乡野,但要看面对的是什么人。能被付国公府请为上宾的客人,教养礼仪,应该都已经成为了习惯。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均是不同。
付新想,就是这位武姑姑肯教她,短时间内还不见得能学出来呢。更何况还有些怪脾气,付新心下更加没底了。
赵夫人见付新一副愁眉不展的样,不禁安慰道:
“好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明儿早上,我就带你过去。若是实在不行,我再给你想别的办法。别担心,再不行还有我呢,我亲自教你。不能说好过老师,但总还过得去。”
付新心下忐忑,也不瞒着,实话实说道:“那就有劳夫人了,我自来在家里时就被宠着,所以礼仪真的不行,别到时再于人前丢脸。”
赵夫人听了,真觉得窝心,觉得付新是跟她亲,才会向她示弱,就又安慰道:“放心,大不了那天我就一直带着你,不让你有机会单独走,就是有失礼的地方,他们当着我的面,也不好笑话你的。”
付新一听大囧,道:“那他们背后偷偷笑话也不行啊。”
娘俩个说完,均就都笑了。
其实本来付新一见赵夫人,就生出一种亲切感来,但碍于过继的事情,有心想与赵夫人亲近,又怕被说闲话。所以每每见到赵夫人,反倒拘谨,放不开手脚。
而赵夫人对付新也是一见了,就喜欢,并不了解付新,就已经下定了心要将付新过继了的。
也是想要和着付新亲近,但付新见了她行过礼之后,便就极为拘谨,赵夫人就怕自己太过热情,再唐突了付新。
又付伟还在京里,所以也只得暗暗地想,来日方长,等明儿过继成了,再亲近也不迟。
所以,这娘俩个一般心思,处得倒不如武老太君放得开,看起来处得更为亲切融洽。
赵夫人在边上瞅着,羡慕得很。
现在,因为宴会的事,娘俩个倒是冲破了心中的那些个不自在,像是真正的母女来。
赵夫人摩挲了下付新的头发,早将对自己那已经不在的亲女儿的爱,全数不留地移到了付新的身上,只恨不得什么事都为她拦在前边。
娘俩个说说笑笑地,竟不觉时间过得快,就听外间侍候的丫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