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付新自进了府之后,一副铁公鸡的模样。
要装穷,就要装得像一点。
可除去大夫人给付新添置的衣服不算,付新这样每天不重样的换衣服,全当人是瞎了不成?
也难为付纹不高兴了。
虽然吃了憋,但付悦自来不太注重这些。
见在她孜孜不倦地努力下,付纹终是和付新扛上了,付悦顿感老怀宽慰。
这正是她拿了自己的东西送与付纹的原因。
付悦很谨慎,不会说付新的坏话,将来传了出去不好。
她就是要慢慢浸润,有她做比较,付纹总会感觉出来的。
付悦将付纹捧到一定的高度。
让付纹生出一种优越感来。
想着自己是国公府正经嫡出的姑娘,付芩和付芸虽然也是,但比付纹晚一辈,没有可比性。
就付纹、付新、付悦来说,付纹就应该是那个被巴结的那一个。
世子的前两个女儿已经没了,而付霞也出嫁,现国公府,本就应该她付纹最为尊贵。独得宠爱才行。
大夫人过继的又怎么样?
还真敢将自己发成世子嫡女?
虽然上了宗谱,可那宗谱上,也是写得明明白白的。
过继女。
果然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付新没有让付悦失望。
付纹的优越感,仅止于付悦给她的。
付新却只是走了表面上的情份,不卑不亢。
却不懂得,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付悦心下冷笑:像付新这样的性子,想不吃亏都难。
面上却是一片忧虑,愁容满面地一会儿瞅瞅付纹,一会儿瞅瞅付新。
一副欲言又止,想要出声相劝,又不敢的神情。
几个媳妇都已经出去,屋内只还有几个半大小子。
八岁的付健、五岁的付恒,和付纹的亲弟弟付桐。
付桐是四房上的独子,被孙夫人养得大爷似的。自然是向着自己的新姊姊的。
现正同仇敌忾地瞪着付新呢。
而付健、付恒是侄子,大户人家的规矩,长幼有序。
心下虽然看不惯付纹出言挤兑付新,但也和付芩、付芸一样,只是心下愤慨,却不能插一句话。
这便就是大户的规矩。
侧屋的气氛正凝结了的时候,有婆子过来请道:“老太君请了。”
付纹拉着付悦,冲着付新一哼道:“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说完,转头打前走了。
付桐瞪了付新一眼,转身追着他姊姊出去。
付新倒没什么。
付芩就有些担心:“她要真乱说可怎么办?”
付芸一脸天真中,透着真切:“纹姑姑告状,总要有人给她证明,新姑姑说过才对啊。到时候,咱们就一口咬定,新姑姑根本没说过,看新姑姑怎么样。”
付新和付芩听了,都笑出声来。
没想到,付健和付恒却有志一同道:“我们也会做证,新姑姑果然什么也没说过。”
付新觉得很窝心。
五个人前后的,紧跟着付纹和付悦,过到了武老太君住的正堂来。
武老太君的媳妇、孙媳妇们已经站了一地。
果然,行过礼之后,武老太君才说了句:“都起来吧。”
付纹已经忍不住地往武老太君怀里扑,道:“祖母,要为孙女做主。”
孙氏不觉得,就看了眼付悦。皱了皱眉。
付悦讨好付纹,逃不过孙夫人的眼睛。
孙夫人调查了半天,见付悦每次去寻付纹,并没有打发了下头人。
一副君子坦荡荡,没有背人事的架式。
再听丫头学付悦与付纹说得话,虽然有捧着付纹之嫌。
但并没有出格的地方。
有人送上笑脸,再关着世子,孙夫人也不好将事做得太绝了。
此时,孙夫人不觉得就怀疑付悦,是不是给她那个傻女儿,上了什么药了。
孙夫人笑道:“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这家里就你大,谁还能给你气受?规矩都是怎么学的?还让老太君为你做主起来?有什么事,呆会儿回去,与母亲。”
付纹不理孙夫人,只跟武老太君撒娇:“祖母,祖母。”
武老太君只得笑呵呵地问道:“好好,祖母给你做主,可你也得说,怎么了?谁可给你气受了?”
付纹转过头来,冲着付新一笑,然后说道:“过几天大夫人去赵舅舅家里赴宴,孙女儿也想去,祖母,祖母一定帮着孙女儿求大夫人答应孙女儿。”
武老太君刚还以为付纹与谁生气了。
而最有可能的,便就是付新。
都准备好了劝解的说词。
没想到,付纹说得却是这事。
不过是赵府上的宴会,以前付纹也曾跟去过的。
武老太君笑道:“我还当什么大事呢,不过是想借着串亲戚,不上学。我还不知道你的?你可与大夫人说了?”
付纹摇头:“没有,孙女儿怕大夫人不答应。因为孙女想要六妹妹也跟着一块儿去,孙女儿怕五妹妹不高兴。”
这回,不单孙夫人看付悦了。
就是赵夫人,也皱着眉,一脸不高兴地瞅付悦。
付悦一脸无辜。
其实付悦也没想到,付纹会给她这个惊喜。
这就好比种下的是芝麻种,可到完秋了,却结出个大西瓜。
付悦惊喜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她先前还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才能跟着赵夫人去赵府。
却没想到,付纹竟事先没透一点儿风的,就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