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肯喜欢你的人,我看有点儿难。”
罗辉见付新不哭了,竟然有心情数叨起他来,就又来了精神。
咬着牙,罗辉道:“就你笨得跟猪似的,还给别人操心哪?我去给你打水,你洗洗脸,没事走吧。”
付新心道:谁爱在你家呆着?
于是,坐到屋内的凳子上,大爷似的,等着。
他院子里,全天都有备好的水。罗辉出去,没一会儿,便就端了一铜盆的水来,并一个崭新的手巾。放到屋内的脸盆架子上。
付新过去,先瞅那擦脸用的手巾。
罗辉咬着牙道:“那是新的,我没用过。”
付新才放心地洗了脸。
罗辉送付新出去时,看门的兵丁,像盯怪物一样,盯着付新看。
看得付新直发毛,问罗辉道:“我哪里不对么?和进来时不一样?”
罗辉气得恨不得捂住付新的嘴,但实在怕付新哭,只得回头去瞪那两个看门的兵丁:“再瞅,我让你俩个圈着京城跑十圈。”
那两个小兵立时站得笔直,目视前方。
心下却在哀嚎:这也不能怪他俩个啊,谁能见过罗小郎君,竟然怕女人哭?竟还亲自给打洗脸水?这不是天要下红雨?
☆、第二十三回4(师徒乐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别的他们没见过,可是府上现成的张秀儿,他们可是看了好几年的。
张秀儿别说这么无声地哭了,就是“嗷嗷”嚎哭,眼前这位爷,眼睛都没眨一下,转头就走。劝都不劝一声,更别提哄了。
付新又从将军府的后门出去,回到琪乐园,脸再怎么洗过,眼睛还是略有些红。
武琪十分奇怪,怎么付新去了趟将军府,回来就这般模样了。
而依着武琪对付新的了解,以付新的性子,若是两个人和好了,早就一道回来了。
而只有付新一个人,红着眼睛回来。
武琪就想多了。
这两人,到底因为什么,闹起意见来了?
或者说,付新傻乎乎的没发现,无意中让张秀儿多心的?
虽然武琪并不教张秀儿,但张秀儿整日里在琪乐园呆着,挂在嘴上的,就只有罗辉。
付新垂头丧气地与武琪请假,想回归燕居去。
武琪难得心情好,不但没放付新走,还一脸好似发现了什么秘密的模样,半倾着身子,笑道:“怎么,你和那丫头没和好么?没见着人?还是有什么误会?说与姑姑听听,我给你出出主意。”
瞅着眉开眼笑,实则一脸想从付新这儿,探听到什么的武琪,付新:“呃……其实……其实……”
武琪:“其实什么?”
付新低低地声音道:“其实我没看见秀姊。”
武琪笑眯着眼睛,瞅着付新,说:“没见着秀儿,眼睛怎么红了?别拿我当成傻子糊弄,说什么眼睛进沙子了,你俩眼睛红成这样,除非有人朝你扔沙子的时候,你瞪大了眼,就等着呢。”
付新的脸,瞬间红得似一只煮熟的虾似的。紧抿着嘴,低着头,就是不肯出声。
武琪状似自言自语道:
“按理说,你和秀儿也没什么可误会的。秀儿虽说一心想当个大家闺秀,但他自小养成的习惯是不可能改的,这也正是我不收她的原因。骨子里就江湖气息重。秀儿心心念念,放心尖上的,也就罗辉。”
付新像是被雷击中了似的,僵在哪儿一动也不动。
武琪瞅着付新,微笑着。
付新的反应,证明了武琪的猜测。
武琪问道:“可你为什么哭?告诉姑姑,是不是罗辉那小子欺负你了?我看你是不喜欢他的,他喜欢你?向你表白了?”
付新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炸毛道:“没有,没有的事。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真的,姑姑要相信我们,这是真的。”
武琪若有所指地说道:“你不喜欢他我看出来了,至于他么……”
付新为了表示清白,急忙说道:“姑姑要相信我,我哭,是因为我想我爹了。”
就怕武琪不信,付新连忙将之前武罗辉说的,付伟为了她,做的安排说了。
虽然说,拿付新的钱,救付琏的命,于付国公府不大好看。
但这么几年,付国公府拿不出钱来为付琏配药。
偏过继了付新,便就有了钱。
而付伟是广陵富庶的事,京上没有不知道的。
当年付新的祖父,那也是京上好多人家,庶出的标杆。
一提说谁谁嫁了哪家庶子的话,便就会说,别瞧不起庶出。那广陵的首富,还是付国公府的庶出分支呢。
因此上,就是付国公想隐瞒,也是隐瞒不了的。
武琪住在国公府里,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
也佩服付伟的算计,简直是精到了骨子里。
虽然武琪并不认得付伟,但只一猜,便就能猜到了。若换了武琪自己的话,武琪想,她也会如此安排的。
事实证明,付伟的计划是正确的。
付新与赵夫人,可以说,已经亲过了母女。
整个付国公府的人,从上到下,不管心里是如何想的,就是世子这一门子,可以说是把感激付新,就差挂在嘴上了。
说着话,付新的眼睛便就又红了。
武琪摩挲了下付新的头,笑道:“好了,别哭了。你还想不想和秀儿那丫头和好了?”
付新边抹眼睛,边说道:“想啊,可是怎么办?姑姑,我跟罗小郎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怎么才能向秀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