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荟不至于和个小童计较,大人有大量地笑着寒暄道:“三妹这向可好?听说前日夫子又夸赞你灵慧颖悟,孝经可能诵了?”说罢吩咐蒲桃去取果子和蜜水与她吃,又命阿枣搬胡床来。
三娘子虽自视甚高,但并非不通人情,相反还十分早慧,敏锐地从她的问话里品出一分居高临下来,心里不屑又诧异,她这个阿姊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又托病在床上赖了几个月,倒有脸提这一茬?有心看她出乖露丑,眼珠一转道:“已经粗通了。只是阿兄方学了《谏诤章》,秦夫子道待他学完才能接着讲论语。”
她讲到这里撇撇嘴,对这个拖后腿的庶兄很不满,亏得还比她年长一岁,像块顽石一样不开窍:“这几日左右闲来无事,便先翻看起来,今日读到《八脩篇》“禘自既灌而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