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楼兰,算算时间,离心雅进富家,还有半天时间,再无处理办法,悲剧就要发生了。
何夏如热锅蚂蚁,急不可耐。时间有些紧迫,只能尽可能朝赶往漠河城。
这座宗教城,越王放宽管辖,只要宗派信徒不滋扰生事,可在周边城镇自由活动。
守城士兵,巡查、看守时,可在漠河城中穿宗派统衣。故而,漠河城里外透着怪异。
何夏身着中原衣襟,进入漠河城,格外引人注目。守城士兵见惯了中土行商,盘查时,只对违禁物品感兴趣,目光只在何夏身上定格几秒,随后扫向蜂拥人群。
漠河城中,气氛极为古怪,贩夫走卒穿着黑披风,低着头,一声不吭。
街道商贩,用手指比划着商品价格,买主砍价过程,至始至终用手语解决。
漠河城陷入空前死寂。
何夏满腹疑惑,为什么没有一个用语言交谈的?难道全城百姓都是哑巴?
何夏游走一圈,在稀少的住民区瞅出些猫腻。
一般,死人较多的地方,百姓会搬迁离宗派较近的地方,人之常情,再正常不过。然而,搬迁出去的百姓,好像“失声”了!
走过五六条街,所见之景出奇一致。
何夏亲临死亡宅院,房舍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可疑物存在,屋主人的尸首不知去向!
何夏不信邪,非要找到一具尸首。
结果,五六处宅院,都没何夏想要的东西!
“真邪门!”何夏悻悻走出死亡区,来到广阔大街。
摩肩接踵的大街,为什么要弄的如此压抑?何夏再也忍不住这种氛围,脑海早将入乡随俗忘的干干净净。
何夏沿途拽住一位慈祥的老人,憨笑道:“老爷爷,漠河城死去的人都去了哪儿?不好意思,我是来探望亲戚,到这里才知道,亲戚已经不在了!”
何夏面带笑意,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老人被何夏拉住,先是一愣,听到何夏说话时,吓得老人双腿一软,重摔在地。
何夏很热情,刚弯腰去扶,老人脸色一沉,爬起就跑。
何夏这一举动,吓住不少人。男女老幼抱头鼠窜,纷纷与何夏拉开距离。
“怎么回事?”何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突然,几名黑衣男子跑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将何夏裹在黑斗篷中,手臂死死勒住何夏脖子。
何夏拼命挣扎,几乎窒息过去。
黑衣信徒十分难缠,一旦被黑斗篷束缚,很难挣脱出去。
黑衣信徒,驮着何夏,一路小跑,穿堂过巷。
跑了一段时间,黑衣信徒终于停了下来,直接将何夏扔在地上。
何夏刚要张口,突然发现,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不论怎么张嘴,发不出丁点声音。
奇怪的是,何夏竟能感应“心灵之声”,所有人心灵交谈,都逃不过何夏的感应!
那几名信徒,单腿跪地,一只手压在胸口上,后背直起,另一只手自然下垂。
他们对着一座石雕,用“心灵之声”祷告着:“至高无上的圣母,在下抓住漠河城罪人!”
“罪人?说我的?”何夏疑惑不解道。
何夏扒开头顶黑布,向黑衣人祭拜的圣母望去。
那是一座汉白玉的雕像,雕像栩栩如生,女子面容冠绝天下。
圣母宛如自由女神,十指拈花,玉足轻踮,深情款款。
何夏在圣母面容上,发现一缕淡淡忧伤。
奇怪一幕发生了,圣母面容,越笑越灿烂!
黑衣见此情景,吓得面容惨白。
一位黑衣信徒,悲恸不已,双手不停抓狂,陷入很深的泥土中,哽咽道:“圣母她……她要离我们而去了!”
其他信徒,几乎吓傻了!
一时间,黑衣信徒泪流满面。
“什么情况?”何夏被这一幕弄糊涂了。
突然,雕像肚子裂开,一个六七岁孩童,钻了出来。
“圣童!是圣童!”几名黑衣信徒先是一愣,最后吃惊的叫出声,不过,声音依旧从心灵发出的!
圣童一现世,双手轻贴圣母雕像上,光芒自掌心溢出,何夏却看懂圣童的意图:圣童正努力维持雕像完整。
圣母雕像,仿佛遭到难以抚平的创伤,裂纹朝周身快速蔓延。
最终,圣母雕像轰然倒塌,圣童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圣童弯下腰,神情极度悲伤,她将碎石一块块拼凑,似乎要恢复圣母雕像模样。
无奈,破镜难以重圆。
不知为何,何夏在圣童身上感应到同脉之气,时间越长,感应越清晰。
“她是七棺童子!”何夏有所触动,脱口而出。
01号童子何夏,因为童子血的原因,被惠兰带到古代燕国,就算记忆被屏蔽,仍改变不了他是七棺童子的初衷。
童子间的感应,与生俱来。
圣童垒起的石块,终因受力不均,最后土崩瓦解。圣童太想恢复圣母仪容。结果,现实给予她一次又一次失望!
圣童慢慢冷静下来,站在原地,久久沉寂。
突然,圣童留意到身后的何夏,一转身,四目遥相对望。
“是你?为什么要找到我?为什么唤醒我?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永远不要烦我!”圣童愤怒不已。
何夏神色迷茫,完全听不懂圣童话中含义。
“难道认错了?”圣童凌空一抓,直接将何夏卷到面前。
圣童用记忆链条,朝何夏灵台冲去,打算小小触动一番。
何夏有反应,只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