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什么祭品?各位大人,富家安分守己,就算给富家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染指圣母祠祭品,望大人们明察!”富家管家遇强则弱,连说话都低着头。
“少在这里装傻。我问你,刚才是不是把一名女子带了进来?”黑衣者气势汹汹,如同审问犯人。
“女子?没有啊。几位大人是不是弄错了?”管家拒不认帐,他很纳闷,抓住一名多事的红娘,这就惊动圣母祠了?不可能吧。
管家行事老练,知道趋利避害。圣母祠可不好惹,信徒几万,富贵权者应有尽我,只要有人敢闹事,所有信徒一直对外。
北疆之地,鬼师教、古尸宗、圣母祠并称“三大教”,圣母祠凝聚力最强,鬼师教、古尸宗乃后起之秀,底蕴、信众有所不足,根本不敢跳出闹事。鬼师教立下警戒:碰到圣母祠信徒,能避则避。
由此可见,圣母祠的影响力不同一般。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你当圣母祠都是傻子?”为首之人朝内院瞅了瞅,转头道:“你们进去搜搜,不放过任何一角。这可圣童她看人家下的死命,谁敢玩忽职守,回去后,祠规伺候,听懂了吗?”为首之人声冷如刀。
一干信徒,听到圣童二字,精神为之一振。现在,谁还不知道圣童?
圣母祠雕像,存世几千年,雕像神奇,信徒不是不知,大家仅仅把圣母祠当成圣洁的信仰地,据说,拥有一种信仰,可以延年益寿。
万万没想到,圣母雕像是圣母的传说应验了,只要雕像微笑,圣母祠就有大事发生。
传说逐一实现,圣雕像轰然倒塌。谁也没想到,圣童应运而生,成为圣母的接替者。
谁敢小瞧圣童?轻视圣童年少无知?
圣童就是圣母祠无可超越的“神灵”。
“各位大人啊,您不能进去啊。我家老爷最忌讳强闯民宅,我怕老爷一激动,对几位大人大不敬!”管家拦在众人面前一味阻挠。
“小小管家,再敢阻碍圣母祠办事,就把你拉到圣母祠享受一下祠规!”为首之人冷如冰霜。
管家一听到“祠规”,吓得双腿一软。古塞城可以不知道“三大教”,没有谁不知道圣母祠“祠规”,大活人进去,不脱层皮,别想出来。
很多年前,圣母祠信徒到古塞城传教,一些不开眼的小混混,闲的没事,不是教训几个信徒,就是将信徒的教卷公然焚毁。
这下可把圣母祠惹火了,族长当众立下审判,以“祠法”教训滋事恶徒。
那几个小混混,笑话圣母祠太会装模作样了。第二天,古塞城百姓,再也没见过那群小混混。十几天后,街头突然冒出几个乞丐,疯疯癫癫的,一直念叨着:我有罪,我是恶人……
后来,有人认出,这几个乞丐就是当初那些混混。
“祠法”一词,成为古塞城百姓谈虎色变的东西,敢去找圣母祠的麻烦,除非想落得那些小混混的下场。
因此,富家管家听到这两个字,立马老实了,站在一旁闭口不言。
何夏站在门外,将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没有想到,圣童如此厉害,圣母留给圣童最有意义的东西,就是这些吧。
此时,富万敌不在家。家丁不敢擅自主张,如果没有家主授意,硬是将信徒驱赶出去,家主怪罪下来,谁也承担不起。
因此,家丁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信徒胡来,全装作没看见。
信徒将富家女性全赶到院中,从老妇到垂髫孩童,一人不却。
信徒按照圣童的描述,最后在人群中拉到一名着装怪异的女子,服饰不似古塞城风格,绫罗绸缎搭配齐脚束裙,高挑身材十分明显。
“你就是被富家抓来的吧?”信徒指着心雅,认真道。
心雅不明所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是就好!跟我们走吧!”信徒见到圣童所要之人,大喜过望。
“大人,你不能带走她。她是富家犯错的丫鬟。”富万敌几个儿子,看不惯圣母祠嚣张跋扈的作风,欲上前阻拦。
“管家,该怎么办,需要我教教你吗?”为首之人微微皱眉,神色极为不满。
管家连忙上前,将几位公子拉走,生怕年轻人不能自持,惹事生非。
一干信徒走后,富家陷入空前寂静。
信徒带走心雅,何夏并未阻拦。这些信徒都是圣童的手下,没有圣童授意,谁也不敢对心雅不利。
“怎么样?我没食言吧,你想救的,我已尽力。”圣童神出鬼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盘坐在何夏的身旁。
“你想把她带到哪去?”何夏不悦道。
“很安全的地方。她和你一样,都属于这个朝代的穿越者。她留在你身旁,只会坏事,等我的事情办完,你自然会见到她。”圣童闭着眼睛,仿似沉睡。
“最好不过!如果她有什么危险,我会找你算账!”何夏不太喜欢圣童。
圣童做事只求目的,和无情的“促局者”几近相似。
“我总感觉,事情还没结束!”何夏有种强烈预感,此事不会这么简单。
神秘女子,将心雅布入局中,等着何夏破局。
局如人生,变幻无常,福祸相存,平平淡淡的一步,往往是一个巨大阴谋的开端。
“你说什么?”圣童骤然想起,她与何夏一直处在惠兰所布的局中。
惠兰一缕残魂,就将何夏困入局中。
圣童记不起,多少年前,也曾是一名促局者。
每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