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爸妈一定不会怪你,可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着急忙慌的要扼杀掉一条可能形成的小生命。”说着她还摇头啧了几声,“要不是妈发现的早,我的侄儿可就悄无声息的没了。”
这下薄母心头的怒火全被点燃了,对着黎筱大骂道:“你简直就是黑心肝呀!你是想让我薄家绝后吗?我苦命的孙子啊,怎么摊上你这个妈!”
黎筱觉得自己现在是跳进纯净水里都洗不清了,索性也不争辩了,任由她骂。
可她这样反倒让薄母觉得自己说对了,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就在她还想再骂下去的时候,却被薄父挥手打断:“好了,这毕竟是他们两口子的事,等一伟回来再说。”
一家之长开口了,薄母只得偃旗息鼓,但望向黎筱的目光锋利得跟刀子似的。
半小时后,薄一伟回来了,薄母立刻迎了上去,将手里的避孕药交给他,然后指着黎筱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堆,当然,都不是什么好话。
薄一伟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脸色都没怎么变过,可越是这样黎筱心里越没底。
这简直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不其然,待薄母诉说完她的罪状后,薄一伟将手里的药扔进了垃圾桶,黎筱清楚的看见药盒已经被捏得完全变了形,顿时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她没觉得自己做错,但却莫名的感到一丝心虚。
卧室内。
薄一伟坐在书桌前,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手里捏着一只原子笔,一下一下的按着笔帽那的开关,让笔芯有节奏的弹出缩回。
黎筱则坐在对面的床边,贝齿紧咬着下唇,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死死地抓着裤子,眼里满是不安。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差不多十分钟了,整个房间里只听得到原子笔开关被按下的声音,静的让人有些心慌。
终于,黎筱坚持不住了,再这么沉默下去她怕自己会憋疯。
“老公,我真没有不想要孩子的意思,只是昨天晚上你喝的太醉了,我怕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所以才买了紧急避孕药,你也不想我生出个不健康的宝宝,对吗?”
她话音刚落,薄一伟手里的原子笔便被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吓得她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要还是不要,你凭什么自己说了算?”他直直地看着黎筱,眸子里满是怒意。
黎筱不觉失语,会不会怀孕还不确定呢,所以她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薄一伟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猛地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寒声道:“我越来越觉得娶你是个错误。”
这句话太重了,黎筱打从上回冷战开始便憋着的委屈和怒气腾地全冒了出来,她一把甩开薄一伟的手,也站了起来,毫不畏惧的直视他,恨声道:“娶我是个错误?那娶谁才不是错误?”
实在是太气愤了,她险些把丁卉的名字给说了出来,但又怕被薄一伟说她偷看他的**,所以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薄一伟冷冷地看着她半响,接着转身离开。
黎筱抓起枕头对着他砸了过去,可枕头太轻,注定砸不了多远,在薄一伟的身后静静的落下。
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
黎筱蹲下身子,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里,泪流满面。
避孕药被丢了,她也没有再买,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希望自己怀个酒精儿,到时候薄母他们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周日上午,黎筱约了林燕出来。
这几天除了熊磊,薄家人都对她冷冷的,就好像她是罪人一样,她心情差到了极点,又不好回家跟父母诉苦,只能找好友出来逛逛街减压。
林燕很了解她,自然看出她心里有事,但见她不说也就不好开口问,只得打了个电话给老公钟山,让他自己解决午饭和晚饭,她要舍命陪君子了。
好友的体贴黎筱看在眼里,心里涌上一股暖意,此刻,她真的很庆幸自己有个这么善解人意的好朋友。
两人都不是那种购物狂,逛到下午三点便没有什么力气继续了,于是找了家露天的咖啡厅坐下。
林燕见黎筱一直蔫蔫的,餐牌看了半天也什么都没点,索性抢了过去,替她做主点了杯港式冻咖啡。
黎筱一怔,接着苦笑道:“你明知道我一喝咖啡就亢奋,怎么还给我点咖啡?”
林燕一个白眼扔过去,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大小姐,你自己看看你那样,就跟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吧蔫吧的,再不让你亢奋一下,我怕你萎靡得从一米六缩成一米二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黎筱好笑的摇头。
林燕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道:“额滴神啊,一个白天都快过去了,可算看见你笑了,真不容易。”说着,还故意擦了擦额头,做了个甩汗珠的动作。
黎筱彻底被逗笑了,没好气地抬脚从桌下轻轻踢了她一下,说道:“行了,别耍宝了。”
刚好服务员将两人点的饮料送了过来,林燕也就收起了方才夸张的表情,重新坐好,低头喝了口自己点的冻柠檬茶后,开口道:“筱筱,做朋友的逗你开心和替你分忧都是分内事,前一件我刚才已经做了,那么后一件也给个机会呗?”
虽然她的语气很轻松,就跟开玩笑似的,但眼里的认真和关心却隐藏不住。
黎筱知道林燕并不想逼她说出自己不想说的话,但又不忍心看着她不开心,所以才故意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