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不由暗道:“难不成是认错人了?可是他们几个确实是对着这位青年公子行的礼。”

函谷八友中的老七是个会种花的姑娘,也是唯一一个妹子,叫做石清露。

她忍不住问道:“师父何故变得如此……难不成是有什么大机缘?”

他装聋作哑这件事情,函谷八友是知道的。所以他们问的肯定是包不同那句话的后半句……看起来很年轻。

高景行想起主脑给他的理由也觉得有点尴尬,幸好这具身体就是逍遥派的人,《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也是本门派的武功,不会有太多人怀疑。

但是……

无崖子根本没有学过这门武功,又怎么可能把功夫传授给他!

这个主脑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函谷八友似乎已经默认了他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以恢复年轻,一个个都开心地不得了,在开心完之后才想起正事。

苟读道:“师父,丁师叔将要追到这里了,既然师父已经破了闭口不语的誓言,咱们不如师徒九人联手,与他拼上一拼,还望师父不要再赶我们几个离开了!”

高景行没说话,他眼神扫过众人,“跟我来。”

一群人不明所以地跟着他来到山谷里,看着他坐在了棋盘跟前。

“一个一个来,你们谁先?”高景行问道。

一边的乔峰和偷偷躲在暗中观察的萧远山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苏先生找人对弈,是不是只要是个人就行?除此之外根本没有标准的?

第14章 拯救一个丐帮(9)

没有人能解得出珍珑棋局。

在除了虚竹之外的所有人都试了一遍之后,高景行心灰意冷。

难道只有这一个选择了吗?他将目光看向虚竹,仿佛看到了在他破解珍珑棋局之后,主脑崩溃重启任务失败的画面。

万念俱灰的神情看得函谷八友心头一凛,连看似疯疯癫癫的李傀儡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穿着花花绿绿的戏袍子,脸上的傅粉遮盖不住担忧的神情:“师父……”

范百龄“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眼眶通红地哀求道:“徒儿学艺不j-i,ng,未能解开这棋局,还望师父宽容则个,多给徒儿留些时间,我一定能解开的!”

范百龄年纪也不小了,高景行看着他这张粗糙的老脸,感觉还没李傀儡卸了妆来的顺眼。

他摇摇头,道:“你不行。”翻了翻大纲里的内容,高景行又照着念,他一个现代人,随口编这么文绉绉的句子还是有些难度的。

“你天赋有限,花费在棋艺上的经历已经不少,便是多给你二十年,也难以参透。机缘不在,莫要强求了。”

“师父!”

高景行不知道他们瞎几把嚎什么,搞得好像他要英勇就义似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虚竹说道:“这位小师傅过来试试吧。”

虚竹面露难色,他皱着眉头,支支吾吾:“小僧、小僧并不会下棋,小僧从未学过……”

高景行把脸一沉,压低了声音道:“要你来你就来,又不是要你的命,哪来这么多废话?”

“这……”他看了看身后的另一个和尚,虚竹的师叔祖朝他点了点头,向来听话的虚竹才坐到了石凳上。

丁春秋就在这附近,随时都可能会使毒。高景行虽然打得过他,却没有办法来解毒,除非他动用管理员权限一,来调节身体数值。

即使他能幸免于难,这里的其他人,除了段誉百毒不侵,都是有可能被毒死的。

这么多备用人选,要是被丁春秋一把毒Ⅰ药都给弄死了,他任务也别想做了。

虚竹果然像他说的那样,一点棋理都不懂,只比没有金手指的高景行好那么一点点。

二百多个棋子铺在棋盘上,虚竹拿起一颗白子,连想都不想,直接挑了一个看着顺眼的位置放上了。

高景行又是翻棋谱又是看大纲,发现他这一步竟然和原本世界线里下的一模一样!

他又看了看虚竹那张丑脸,学着这些古代人的样子在心中幽幽叹了口气,暗道一声:天意难违!

范百龄看着他这步棋,又看了看师父的脸色,不由怒火中烧。依着师父对这场棋会的重视,几乎与他的性命息息相关。

苏星河对无崖子的崇敬,不亚于函谷八友于他。

如果不能解开这盘棋,他真的可能心怀死志!而这个不懂事的小和尚竟然这般随意,这一步走下去,少说有十来个子都白白死掉,如此一窍不通,怎么能不令师父寒心!

虚竹不知道为什么函谷八友都恶狠狠的看着他,他只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可是他又看不出来,只好小心翼翼地瞧着对面高景行的脸色。

高景行不动如山,眉眼低垂,苍白漂亮的手将一颗颗白子从棋盘上移开,空出来了大片位置。

他微微抬眼,看了看羞得脸颊通红的虚竹,“继续。”

去掉那十来个白子之后,棋盘上形式立转,竟然黑白两方平分秋色,不再是一边压倒的局面,白子也有了喘息之地。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范百龄和后来赶到的段延庆、段誉慕容复他们都是懂棋的,没想到虚竹会有这样的运气,误打误撞破解了棋局!

然而高景行的脸色却依然不太好看,没有展露出半分愉悦。

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

高景行琢磨着差不多胜负已分,他到底要不要收下虚竹来做自己的师弟。

收吧,不就是一张脸吗?大不了给他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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