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拍一边激动道,“没想到这个区域居然能看到鲸鱼,我在这一片跑了一年多,还是头一次见到!”
他们出来的这一片海域,还属于浅海区,经常有渔民在这边捕鱼作业。像这样人类活动频繁的区域,很少有大型海洋物种出没。
景翎站了起来,站到甲板上,凭借良好的视力,察觉到情况不对。沈泽也发现了,因为他手边有高清望远镜,刚才听到喊声,直接翻身起来,取下墨镜拿过望远镜,就看了过去。
“似乎是被困了?”他有些不太确定的说。
“不确定,把船开近一点看看。”景翎回道,“以防万一,先把救生衣穿上。”虽然鲸的身体沉在水中看不真切,但是凭借目前看到的轮廓来设想,怎么也得有十几米的身长,这样的庞然大物,轻易就能把他们这条小船送去见上帝。
船主颇有些不舍的收起手机,回去开船了。小船在随波逐流了几个小时后,终于再次启动,缓缓朝着几十米外的鲸开过去。最后船停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听起来还是很远,但是相对它庞大的身躯,已经可以算是近距离了。
远远只看到一道道水柱朝天喷涌,以及在水面若隐若现的身躯,现在隔得近了,才发现这个家伙真的大得惊人,目测将近十五米的身躯,身上被渔网缠住,整个身体难以动弹,背上有肉眼可见的伤痕,皮肉翻卷开来,触目惊心。
摄影师下意识看了看景翎,“这个……怎么救?”之前以为鲨鱼已经够危险了,然而跟眼前的鲸比起来,就有些逊色了,这个大家伙一甩尾巴,搞不好就得重伤。
沈泽闻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当然是打电话给当地政府了,你当景翎是神啊,一个人能搞定这个问题!”
拜托船主给当地渔政部门打了电话,那边接到报案,问清楚相关情况后,便立即派出执法船前来救援。
等待救援期间,景翎让船主试着把船再开近一些,一点点靠近,最后停在它尾部。景翎站在梯子上,先伸手去抚摸它的身体,像是安慰一般,也算是一种试探。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被困无法动弹,还是感受到了善意,它并未有太大的反应。
景翎稍微放下心来,拔出腰后的刀,替它先清理尾巴上的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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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恒是珠城日报的记者,入职签了两年的合同,今年年底就到期了。大概是他太衰了,在报社待了两年,风里来雨里去的跑新闻,但基本都是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小事,哪家的房屋又漏水了物业不管,哪家的阿猫阿狗又被困住了之类的,费了一番功夫跑过去,最后根本没用。好歹是珠城纸媒的老大,不可能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都往版面上放。然而除了这些,大新闻他基本一个没采访上,不是遇不上,就是发生了他恰好因为别的事错过。
上面已经暗示过了,合同到了他就可以自己滚了。而他自己也在考虑,是不是不适合这一行?
新的一天,例行打卡签到后,就坐在办公室里,等着电话。一早上过去了,他这边电话虽然也响了那么几次,但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采访的价值。吃过早饭,大家都下班去午休了,他不死心,坚守岗位。结果一中午的时间过去,电话邪门的一次没响。下午继续上班,别人有说有笑,他没精打采的坐哪儿,一副随时都可能睡着的模样。
时间快到三点钟,去憋不住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就见同事站在他那儿接电话,“明珠小区发生火灾,小孩被困家中?好好好我马上就来,麻烦你跟我说下具体是哪栋……”
江恒站在门口,接受同事或同情或内涵的眼神洗礼,一瞬间觉得心累无比,却还要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强颜欢笑走过去,看着同事挂了电话,带上家伙风风火火的走了,从他身边跑过时仿佛带起了一阵风。
他麻木的回到座位上,心想倒霉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这时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精神一震,忙掏出来手机来,可是看到来电人的名字后,就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黄子琪,严格说起来他跟这个人根本不认识,之所以有号码,是因为他偶然帮了对方一个忙,把被小偷抢走的钱包追了回来。这个妹子年纪比他小两岁,似乎是在政府部门工作。
“喂,你好!”他接了电话。
那边传来妹子的声音,“是江恒吗?我黄子琪。之前听你说过是记者吧,我刚才接到一个渔民报案,说在珠城海域发现一头鲸鱼被困,我们渔政的船要过去,你要一起吗?”
“啊?……哦,要要要!你等着,我马上来!”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身体一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抓起设备就往外跑。
他的父母在小区里是出了名的好人缘,热心助人,社区评选的文明之家牌子还挂在墙上。受长辈的影响,耳濡目染之下,他从小看到有需要帮助的人时,都会伸出援助之手,长大后见识到了社会的冷漠,也依旧坐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倒不是图什么回报,只是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刻在了骨子里。
入职两年来,这是第一次,让他感觉到好人有好报。
近两年,随着政府的呼吁与大力宣传,人们对保护动物日渐关心。鲸鱼被困虽然不是什么大新闻,但至少能上报,占据版面上一个小小的豆腐块。
江恒匆匆赶到港口,找到黄子琪,跟着她们渔政部门的船出海,去解救被困鲸鱼。
船到达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