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我的眼前再次变得模糊起来,“你答应我的。还有妈,下次,她一定会来的,你相信我。”
“没事,姐,”一树往上皱了皱鼻子,他在把眼泪憋回去,“我早就猜到她不会原谅我,妈她是……那个人那边的。”
事情发生以后,一树就没有办法叫许卫星爸了,他也不会直呼他的名字,每次提到的时候,都是用“那个人”代替。
“其实妈很疼我们的,”我低头擦掉眼泪,“你还记得小时候爸打人的时候,她会扑过来把我们护在怀里,就像老母鸡一样。”
我想起以前被一树叫过“老母鸡”,忍不住笑出来。一树看我笑,也跟着笑出来。他笑起来的样子,依稀还是当年的阳光少年,那个时候他跟叶春随便在操场上打个篮球,都能吸引来半个学校的女生。
“要是早点送爸去坐牢就好了。”至少那样,一树不用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也是,”他难得附和道,“不过我也该来,我在外面,对别人不好。”
“不是,”我摇头,极力阻止眼泪流出来,“应该像莎莎说的,心理问题就交给专业的心理医生负责,我们没有能力自救,应该早一点求救,我应该早一点带你去……”
“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