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清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娘!您怎么这个点儿就来了?”
老太太姓陈,单名一个兰字,村里头都称她陈婆婆,因着懂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事情,小孩子吓着啊被梦魇着啊,都会去找她。
“瞧瞧你,都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能这么慌慌张张?”陈老太太一辈子生活在农村,还是旧家思想,觉得当家主母就要有当家主母的样子,看不惯支清芳的城镇气息。
支清芳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娘你快看看小玺,昨晚就这么样,可能是做噩梦了,叫不醒。”
陈老太太将包袱递给支清芳,往床上一探头,刚才还半闭不睁的眼瞬间清明了过来,接着又往前靠近了一步,心里的疑惑就越深。孩子面上痛苦的表情连梦外的人看着都感同身受,可见梦境里的宋玺该是多么痛苦。
“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我洗洗手。”
支清芳唉着马上去拿盆儿倒热水。
老太太侧身抬腿坐上炕,凝神听着宋玺嘴里在说什么,起初碎碎叨叨的听不清楚,老太太也没多想,支清芳水倒来了,老太太就准备下炕去洗手。
宋玺突然叫了声“江淮!不要打我!你别打我”
陈老太太脚步顿住,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