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每天都在迎接新生。两相对比,一死一生,却都是在同一个科室里发生的。
她们先去医生办公室见了见乔瑟的医生,医生给开了住院证,让陶然去办理住院,说是做完手术要留院观察一个晚上,虽然是个小手术,毕竟伤身,还是得注意着些。等办完了住院手续,又被医生领着去了护士站,听护士交代了一大堆东西,说是要买中单之类的东西,陶然记得手忙脚乱,且力不从心。
一边着急的应付护士,一边又在懊恼陶勉怎么还不来。
她跟在乔瑟和护士的身后去了临时病房,安顿好了乔瑟后,护士又交代了几句,“你们现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前面还排着好几个呢!”
说着又转头看了一眼陶然,“你是她朋友?”
陶然“嗯”了一声,护士又继续说,“刚刚交代你的东西记得去买了,一会儿做完手术马上就得用。”
陶然顺着护士的话头,“嗯嗯嗯”地应付着。
“那好,那你们先坐着歇一会儿,一会儿轮到你们了会有人来带你们过去的。”说完,又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一脸平静的乔瑟,不知道是不是陶然的错觉,护士好像是轻叹了口气,走了。
陶然在护士走后,就被乔瑟推出去买东西了。
她一出病房,立马掏出手机给陶勉打电话。可陶勉不知道是怎么了,电话通了很久很久,可就是没有人接。陶然心头烦躁,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电话,在楼梯间里来回走动。
寂静的办公室里,百叶窗拉得严严实实的,整个空间都显得有些昏暗。隔着一道门,隐约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而如此对比,就更显得里边的安静。
办公桌上的手机大概是被调了静音,只有屏幕一闪一闪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陶勉靠在椅背上,就那么看着被摆放在桌上的手机,陶然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着,一遍又一遍。
他垂了眼眸,思绪不停地在脑海里闪过。
从他昨天接到陶然的电话开始,就没有了三魂六魄,就没了引以为傲的定力,甚至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现在要是让他上谈判桌,他想,他绝对会把整个集团都赔进去。
呵……
他用手抵住额头,咬紧了牙根,深呼吸几下,抬眼继续看向手机。电话还是坚持不懈地打进来,屏幕压根就没有暗下来过。
终于,他拿过手机,摁下了接听键。
大概是等待的时间太长,已经失去了耐心,所以陶然开口时的语气是难掩的烦躁和气急败坏:“陶勉你丫现在在哪儿?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接电话?”
陶勉沉默,呵,向来从容乖巧的陶然都爆了粗口,看来,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了吧。
“我既然把这件事告诉了你,就是希望你能有所动作。你倒好,昨天昨天没反应,今天师姐都要上手术台了,你居然到现在还没来找她?你丫到底是不是男人?能不能有个男人的样子?既然做了怎么就不敢过来承担一下?陶勉,你这样子可真丢人,要是让爷爷知道了,你以为你能有好果子吃?丢不丢陶家的脸?啊?”
“别说你没有调查过我师姐,我告诉你陶勉,我师姐她不是你说玩就能玩的人,她,你玩不起。你以为她为人毒舌骄傲,其实全都是她胆小的伪装,她害怕她没有安全感,可她必须去学着坚强,她没有办法。”
“她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他终于开了口,用沙哑的、带着磨砂质感的嗓音说话,“我去有用吗?”
“她那是怕自己太过累赘,她不希望她的感情被生活套上枷锁。她跟我说,她这辈子根本就没考虑过结婚。不是不愿意,而是没办法。她有心,她不冷血,她也会心痛。”
最后的最后,电话突然断了线,不知道是陶然气急了掐断的电话还是被陶勉摁断的,只是这一瞬间,两端都没了声音。
陶勉收了手机,仍旧沉默地坐着,一秒,两秒,一直到第十秒钟。他倏然起身,抓起手机大跨步地就往外走。
推开门的时候,助理正捧着一堆文件走过来,看见他出来,赶紧迎了上去,“陶总,这些文件是一会儿开会要用的,许总他们已经到会议室了,庄氏……”的老总也已经到了。
助理的后半句话还在嘴里,就被陶勉堵了回来:“推了。”
助理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推了?开什么玩笑?陶总今天是中邪了吗?和庄氏谈合作的机会是好不容易从别的公司手里抢下来的,半个月前就定好了会议时间,现在说推就推了?
助理很是凌乱,但又不敢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所以憋着憋着就憋出了一副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
“陶总,庄总今天亲自到场,您若是不去,恐怕不好。”助理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心翼翼的措辞。助理的意思很明白,人家老总都亲自过来了,他们作为东道主居然放人家鸽子,像什么话?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就拍屁股走人了,反正现在也没签合同,这次的会议也是人庄氏来看他们诚意的。想和庄氏合作的公司多了去了,根本不差他们一家。
陶勉闻言,放慢了脚步,冷冷地看了一眼紧跟在他身后的助理:“生意固然重要,但能重要得过我的老婆孩子?”
助理停下脚步,一脸懵/逼:“???”
陶勉进了他的专属电梯,在电梯门合上之前说:“你做了我那么多年的助理,应该不用我教你等会儿该怎么和庄氏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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