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你搬离夏园。我这人一向小心眼,你不走我不会放心。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像你这样的女人总是靠近水楼台先得月来撬墙角。就算你口口声声说你无意,我也不会信的。除非你做给我看,用事实告诉我。”
“我不会搬出夏园。”
“呵!话中多虚伪,你一点也不像你样子看上去的那样老实。跟我争,我也不怕。你争不过我的。”
“他是真心对你的,你也真心待他的话。我会搬出去的。”
“辛绦,你……真的假的?”
“话中多虚伪,看事实不就行了。”
“把他的喜好什么的跟我说说吧,有时候我弄不清他的心思。”
辛绦像在说无关紧要的别人的事一样,把自己眼中的他讲给桑杨听,她说着说着觉得万分空洞沮丧,仿佛灵魂站在一旁看着自己与桑杨说话。讽刺而滑稽。
☆、7.海菲兹轮旋随想曲(下)
翁君宁因为她迟到问她缘由,她大致讲了一下。翁君宁只有一句话:我到是很想亲眼看看这个桑杨。
公司成立酒会如期举行,翁君宁等着一睹桑杨风采。
此间天色暗下,从金仕酒店外望上去透过二楼的一列落地长窗,可见中式简约的方型木漆吊灯一盏一盏悬着透出星光般暗昧橙光。从外面看有一种隐约含蓄的浪漫感,翁君宁把这感受告诉丹尼尔,他毫不谦虚的说,我的设计自然充满美感是一流的。
他俩在还未正式开始前,先享受了片刻二人时光。
应梓柏低头看看表,转身走到露台给桑杨打电话。
她并不接听,只是回复一条短信:有事,不能来了。他坐在藤椅上沐浴着夜色望着间隔的一条马路灯火阑珊,远处尽头山影如泼墨山脚燃起炊烟。有人推门出来,他一仰头四目相撞。
“你怎么坐在这儿?吓人一跳。”
他笑笑“要不你做我舞伴。”
“别拿我开玩笑。”她转身要进去,他说“桑杨有事不来了,我没有舞伴很丢人的。”
见她犹豫他即刻打蛇上棍说“你不帮忙,我又能找谁去?”
“那我现在赶紧去弄件衣服。”
“唉唉唉~”他精神来了从椅子上站起“你跟我来。”她跟着他坐电梯上楼上包间。
“你坐着等一下”他去打了电话又折回来问“你有化妆品吗?”
“翁小姐一定有,可以问她借一下。”
“那你自己会化妆和盘头发吗?”
“画个淡妆总是会的,盘头发?我自己怎么给自己盘?要这么麻烦吗?那算了,我不装了。”
“唉!别。有我在没问题的。”
她疑虑的看着他,“桑杨有什么事不能来?”
“能有什么事,她不想来而已。”
“你带着诚意去接她,她会来的。”
他在想其他的,有人按门铃,他去开门把东西拿进来给她“去试一下。”
她打开一看“我不穿!它根本不适合我!”
“快点!矫情什么!”他打开电视,一本正经的说教“辛绦,答应别人的事情要做到,不能耍赖。”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等你试了衣服再跟我说。”他眼睛盯着电视,手指向浴室方向。她费了半天劲穿上,这才探出身来说“好了。”
他走过去看,口里说“头发不能披着。”
“太露了,头发披着还能挡着点。”
“你这么会怎么古板封建。披着不够完美,你坐下我来帮你弄头发。”
“你还会弄头发?”
“跟翁君宁那么长时间,这点手艺还学不会。”
“翁小姐还真厉害。”
他看着玻璃镜子把她的头发竖起来又分开成四股,摸上发油手势熟练有模有样的。盘得可以蒙混外行人,中间有一股挑出来用电棒把发尾弄卷。前面看是个简单的马尾,后面交错叠加很是有美感。再喷胶定型只用了五分多钟时间。
再化妆整理后,辛绦看着自己摇头,真好笑简直像换了个人。
“穿上鞋,走了。”
“拿个外衣披一下。”
他一把牵过她的手“就在楼下,披什么披。”
“我尊重一点我行不行,我一下子不习惯。”
他把她的手挽着在自己手腕里“一会儿你就会适应的。”他们下去步入会场,辛绦听到几声口哨声,人们的目光投向她。用万众瞩目来形容并不过份,她十分不舒服。像不穿衣服站在公共场合被人参观。后背直发麻。
翁君宁乍看下以为来者是桑杨,再一看清原来是辛绦。
她穿着极为暴露透明的金色薄纱紧身曳地长裙,薄纱上洒满金沙一般的点子,身材曲线看得一清二楚,曼妙性感。配着古铜金的高跟鞋,她的腿在薄纱下更显修长白皙。每走一步路都带着若隐若现的颤栗。
“哇”她来辛绦身边,这让辛绦没那么不自在了“呵,太漂亮了。梓柏好会打扮人。”
“我觉得好不舒服。”
“你只需要仰着头把自己当公主看就行了,别的不要去想。”
果然按照翁君宁的指点,她显露自信那副模样简直迷死人。应梓柏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手艺,觉得其实还是可以更完美的。
男士如见蜜一般不自觉走向她,献殷勤。
翁君宁举起香槟酒杯碰碰他的杯子“辛绦很耐人寻味。”
他看她“你不如夸我手艺了得,化腐朽为神奇。”
“她本不是腐朽,她是璞玉。”
“你很少夸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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