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内的音乐依旧悠扬,三两成群的士官们,不知在讨论着什么,姿态各异!玩弄着手中的玻璃杯,听着身旁的霍姆斯和威尔森闲叙。肖胜的情绪不似一开始那般高涨,但也很难让人看到失落之色。
时不时抬手看着时间,每每这个时候霍姆斯总会把微笑投向这名,在他看来‘黯然失魂’的男人。在这个过程中,肖胜一连接了几通电话,都未有避讳任何人。
再一次看了下时间,目光望向身边霍姆斯的肖大官人,露出了‘勉强’的笑容。轻声问道:
“这都过去四十分钟了,即使坐船我也赶不上了。你是知道的,我女人刚做完手术,我得回去陪她了。”肖胜这话说的很‘诚恳’,声线也很低沉。让人咋一听就感到对方的情绪不在‘g’点。
“这事吧,也不能怪你爹……毕竟时局在那摆着,这中间所涉及的关系网复杂不说,还很缠手。从大局的利益来考虑,现在的你们,真得不易多面开火。跟隐忍已经斗得不可开交,再加上这样难缠的对手,会吃大亏的!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的。特别似你这种有才华,有足够战斗头脑的指挥官,更是华夏特种兵界未来的希望。一旦因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成为了打击的对象,恐怕对你以后的成长极为不利。”
霍姆斯苦口婆心的劝导,无非是想让肖大官人放弃这份‘怨念’。老将军说话在理,从现在大环境来分析,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可他却低估了肖大官人‘执拗’的程度。
“谢谢将军的谆谆教导!您说的话都在理,但我只能回答你,我保留个人意见。华夏有句古语叫‘掩耳盗铃’,打小我就对这句话深有感触……
你真觉得这次我得过且过了,就不会注意、为难甚至阻杀我了吗?自欺欺人罢了。更何况他们还是隐忍私下的‘干爹’呢?
有的时候‘保守’,是能换来和平。但那是‘委曲求全’,注定站不住脚!我不是个喜欢畏首畏脚的人,我喜欢亮剑,逢敌必亮剑……”说完这话的肖胜,双手按住桌面,缓缓起身。
礼节性朝着威尔森、霍姆斯点头之后,准备转身离开。可还未走远,转过身的霍姆斯,轻声说道:
“我让警卫送你吧……”身子稍稍停顿几分的肖胜,这一次没有转身,而是背朝霍姆斯,轻声说道:
“不用了,我的战友在门口,等着我的解释。”说完,肖胜毅然决然的走出了俱乐部。那消失的背影,换来的则是霍姆斯的一阵干笑。
“有趣的父子俩!这是雄鹰成熟后,想要彻底飞翔的节奏啊。”听到霍姆斯这话,对面的威尔森轻笑了几声,喃喃道:
“经验大于学问……如果我站在华夏方的角度,一定也如同他父亲这般安排。在这个世界上,有时间委曲求全,亦要比‘逢敌亮剑’来得实在,来得让人能接受。”
端起面前的酒杯,微微摇了摇头的霍姆斯,并没有再接腔!任何事都有他的利与弊,虽然这件事到此戛然而止,算是揭过去了。并没有把事情做绝,但不得不说,经此一役在名誉上以及威慑力上,华夏方远不如从前那般让人‘心悦诚服’。
神秘的东方国度,也有‘退而求其次’的时候。这也预示着,与隐忍间的对峙,越发的激烈。
出了俱乐部的大门,原本一脸阴沉的肖大官人,回头深望了下这栋古欧体的建筑物。脸上的寒意,渐渐的被笑容所替代。
从胸口兜里掏出一根利群,摸着嘴角细嗅几分的他,叼在嘴中。在‘啪’的一声下,香烟被明火点着。
忽明忽暗的明光,瞬间被从侧翼驶来的轿车大灯所覆盖。扭过身的肖大官人,在这个时候,笑容全展。待到轿车稳稳的停靠在他身边时,顺势拉开了车门,钻进了副驾驶位置……
开车得是刚刚伤愈的河马,待到他看到自家班长坐进车厢后,咧开他那硕大的嘴角,捣鼓了一句:
“头,你这一手暗渡陈仓玩得那是个绝啊。不过,可能是我人笨,你怎么就断定,你在进入俱乐部后,上士才敢与你通话。你又是怎么肯定今晚霍姆斯一定带你来老男孩俱乐部?”
“你猜?”说完这话,咧开嘴角的肖胜后背倚在了座位上。在河马‘嘿嘿’一笑后解释道:
“我在外人眼里,就属于那种倔脾气,不懂得拐弯的犟驴!里尔把电话打到了霍姆斯那里,本着以大局为重的老家伙,一定会出头牵线。但他又不能十分肯定,我会给他这个面子。因为我倔,因为我强硬……
这个时候暴发户的作用就被突显出来了。他是我爹,名义上欧洲龙组都归我指挥,可实际上作为上一任‘惩戒’的他,在这里有着至高的威望。相较于我这种不懂得变通的犟驴,阅历更为丰富的暴发户,肯定会成为霍姆斯首要‘攻破’的对象。
同时引出愿为华夏清剿在摩的杀手。老家伙心里跟明镜似得,他绝不希望我们与间的战斗,发生在摩纳哥区域内。同时,也以这个借口,拔掉内的钉子。一石二鸟……
前段时间在霍姆斯安排的疗养院内,我跟暴发户发生了一次‘激烈’的冲突。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新老指挥官的‘政见不合’。暴发户淋淋尽致的演绎了一名‘保守派’指挥官的角色,而我……自然而然就成了‘激进派’的代表。
这是个引子,引出了霍姆斯,引出了与他挚交的威尔,同时也引出了这段时间,生存空间被极度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