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流血就喊痛,怕黑就开灯,想念就联系,疲惫就放空,被孤立就讨好,脆弱就想家,不要被现在而蒙蔽了双眼,终究要长大,最漆黑的那段路终要自己走完,
立于镜前的肖胜,透过镜面,望向一身军装的自己,笔直的腰板,毅然伫立在那里,要矮上肖胜一头有余的肖珊,细心的为他拍打着每一处衣角的褶皱,站在一旁的章怡,双手捧着那个挂有军徽的军帽,
坐在轮椅上的纳兰二爷,嘴里不停的‘啧啧’,发出感慨的声响,当真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以前这种待遇是属于他的,
“就去见一个老长辈,至于这般兴师动众吗,又是搓澡,又是上香,你这个当妈的还亲手给他穿衣服。”听到这话,肖珊沒好气的瞥了纳兰二爷一眼,轻声道:
“当年你迈出这一步的时候,咱娘不也这样为你打理,我咋觉得那时候,你的表现,还不如我家中磊呢,两腿哆嗦的,跟上断头台似得。”
“咱能不能在小辈面前,不拆我的台,好歹我也是他俩的老子,多多少少给我留点面子。”
“那咱能不能别自找沒趣,说一些不着边的话。”听着透过镜面看着暴发户吃瘪的样子,肖胜微微咧开笑容,刚一转身,肖珊半点起脚尖,为肖胜擦着寸发上的落尘,
“妈,本來我是不紧张的,被你这么一捣鼓,整的那么隆重,现在我心里发怵。”看着自家儿子那窘迫的笑容,肖珊双手掐了掐他的赖脸,轻声道:
“别由着性子來,张爷爷是你老爷子的老首长了,这么多年,虽然修身养性,可也一直关注着这一块,你在京都闹腾的动静不小,于情于理,你这一趟都得过去拜访一下。”
“仅仅是拜访。”听到这话,肖珊笑了,笑的无比自豪,
“从你大爷爷到你爹,纳兰家出了四个虎将,都是他亲手授予的,外界都传,咱们纳兰家一门五虎将,虽然名副其实,但那都是捧出來的,祠堂里,总归少了一块勋章,拿得到,是咱的荣耀,拿不到,说明你纳兰中磊还不配,
去吧,自己开车去,你张爷爷不喜欢大排场,你也一切从简。”
“空着手。”
“拿着支票啊。”纳兰二爷冷不丁的接了一句,还想往下说的时候,肖珊怒瞪了他一眼,这位凶名远扬的纳兰阎王,立刻闭上了嘴,司空见惯了的章怡,还是忍不住了的勾起了嘴角,
“车厢里准备了两条大前门,两瓶老白干,这都是他老抽了半辈子,喝了一辈子的东西,心里惦记着呢。”听到这话的肖胜,微微点了点头,在转身之际,望向身边的章怡,在从她手中接过军帽之际,轻声道:
“晚上真的不陪我出席。”
“你今晚就放出百亿的消息,明天港城那边就要有动作,晚了就失去了先机。”听到这话的肖胜,‘嗯’了一声,张开双臂,挡着父母的面,紧搂住章怡,轻声嘀咕道:
“赐给我力量吧。”说完,轻吻了下对方的额头,双手戴上军帽,快步的走出了房间,
“这一小步,也是一大步,高兴啊。”在肖胜退出房间后,纳兰二爷咧开嘴角的说道,
“高兴也不能喝酒,喝茶我不介意。”说完,肖珊领着夹在中间无比尴尬的章怡,往隔壁走去,空留下纳兰二爷一人,在那里摸着寸发,
西郊外,
在京都这个用钢筋水泥铺设的大城市里,唯有这边,还略有几片让人无限遐想的庄稼地,地界算不上大,但被打理的干干净净,近半亩的可垦地,被划分为几个方阁,有的是用大棚罩着,而有的则直接暴露在寒风下,
布满薄霜的菠菜,迎风抖动着绿莹莹的叶面,绿白相间,着实有一种田园风光的感觉,正对着这半亩的可耕地,数套老京都城四合院,毗邻而建,在京都这寸土寸金的地界,拥有这样一套小院房,着实不易,
黑色奥迪,稳稳的停靠在了地头,距离四合院的大门还有近二十米的距离,双通道的水泥路,完全可以过车,但肖胜,却在这里停下了车,且推开车门,毅然的踏上了水泥路,
步伐很坚定,而且很矫健,可越是临近四合院,肖胜的心,便越是紧张不已,长舒了一口气,立于红门前,肖胜能感觉到周围的警戒,估摸着就是暴发户來了,也得小心翼翼,
一重二轻,夹着两条大前门的香烟,拎着两瓶算不上陈年的老白干,在敲响红门的那一刹那,肖胜不免心跳略有加速,
“吱,。”房门轻柔的被人从里面打开,开门不是别人,正是在慈善晚会上,帮了肖胜一把的张冲,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很少,少到连肖胜这种混迹京都的大人物,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都不免有些惊愕,
他父亲不是从西北贫瘠之地,一步步走上來的吗,怎么会,刹那间,肖胜明白了,为什么慈善晚会后,黄老爷子会加快自己的计划进程,冥冥之中,应该就是受到他的影响,
“冲哥,。”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要年长肖胜几岁的张冲,一直都扮演着老大哥的角色,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他,与肖胜私交甚好,只不过,一直以來,肖胜都沒有感觉到他背景独特,
“我以为你看到我开门,会不知所措呢。”
“确实有一点,对了,我手里有几部新片子,晚上拷给你啊。”听到这话,张冲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重重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肖胜的肩膀,一前一后往内院走去,
“我爷